男人不由得勾起唇，笑得漫不經心的，如墨的鳳眸卻壓抑著濃烈的痛苦。
“楚楚，給我一個理由，如果是我做不好……”
喬楚猛然一怔，那一瞬間，就好像有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紮在她的胸口，漫無邊際的痛楚一股腦兒地朝她奔湧而去。
然後，一片血肉模糊。
她連忙踮起腳尖，伸手堵住他的嘴，他沒有做得不好。
“對不起，我只是……”
喬楚輕擰起眉心，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她想起了關於戰啟天的全部，那個視她如生命的男人，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的死。
從醒過來的那一刻，喬楚一直都在告訴自己。
都已經過去了，他只屬於回憶，可是，夢裡那一片刺目的殷紅，她怎麼都忘不掉，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喬楚以為可以邁過那一道坎兒，她已經很努力了。
可是，她終究還是做不到。
喬楚無奈地撇撇嘴，面對他的時候，莫名有些心虛。
傅承殷立刻握住她的小手，緊緊地攢在他的掌心裡。
他低頭，親暱地抵在她的額頭上，說道：“傻丫頭，你用不著跟我說對不起，其實，應該說對不起的那個人是我。”
“是我太小心眼了，我不願意麵對你跟戰啟天的過去，更無法接受他為了你死去，明知道他是故意的。”
傅承殷扯了扯嘴角，那一抹笑意格外的無奈。
他太瞭解戰啟天了，那個人從來都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所以，他用最慘烈的方式，讓她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他，他就像是一根尖利的魚刺，梗在她和他之間。
沒有辦法消化！
“楚楚，答應我，不管怎麼樣，都不要再離開了。”
喬楚微怔，眼神有些閃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