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心下一驚,頓時又趕緊收斂心智,但卻絲毫超絕不到來人的心思。
綰綰不安的皺了皺眉,鼓起勇氣張開了眼睛,卻一下子驚得不敢言語。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與綰綰爭執不休從以至不歡而散的子騫。
現下綰綰袒露著半個身子,一絲不掛地暴露在子騫面前。就說與子騫相比,綰綰是個小輩,但是畢竟是女兒身子,怎生就能這樣給別人看去了。
“你!”綰綰趕緊向水下沉了沉身子,怒目盯著同樣吃驚的子騫罵道,“無恥之徒。”
子騫的眼睛一動不動盯著慍怒的綰綰,只見綰綰小小的身子,雪為肌骨易消魂,時下的綰綰,宛若天然雕飾的清水芙蓉一般。
約莫過了打半個時辰的光景,子騫在門外恭恭敬敬地說道:“公主,在下有事求見,不知現在方便與否?”
綰綰早就收拾停當,拿著一本記錄一些光怪離奇的《軼事》正讀的起興,竟忘了門外還有一個惹人嫌惡的人等著。
綰綰稍微抬了抬眼,算是允了,閔茹才僵在門外站了許久的子騫引了進來。
“大人請進。”閔茹恭敬的將子騫請了進來,就將房門趕緊關上。
面子上怯怯羞羞,未語面先紅,這是子騫從未見過的靦腆溫柔,豈料小小的綰綰,竟也有如此的女兒之態。
子騫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心智一時渙散,就被綰綰鑽了空子。
真可謂:“冰清玉潔玲瓏心,水一般清透柔和,最是那一回首的嫵媚,洛神下凡般驚豔.”盡管子騫不小心遺漏的,是對綰綰絕對的贊美,但是這“偷窺”,畢竟是下流之事。就算是頂級的贊美,也不能消了綰綰的羞怯、憤惱之意。
“下流、無恥!”綰綰隨手將挽著頭發的金簪摘下,狠狠地向子騫丟來,才讓痴迷的子騫回了魂。
這時。閔茹也回來了。見子騫立於面紅耳赤的綰綰面前,趕緊拿了衣服替綰綰將身子擋住。
“大人。。”閔茹提醒道。
子騫幹咳了兩聲,立刻回轉了身子,背對著綰綰退了出去。
“我.在下.那個,哎!”
子騫的話斷斷續續,含義不明,想是現下也是尷尬難堪至極。
“出去!”
綰綰哪裡有心情和子騫打著啞謎,憤怒的呵責子騫,委屈地撲倒了閔茹懷裡。
“大人且在外面候著吧。”
閔茹終歸是個識大體的,子騫連夜趕來,又不尊禮數的沖了進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情的。
子騫算是得了臺階,疾步退出了綰綰的閨房,負手與門外等候。
子騫心下暗暗責備自己,竟也枉讀了聖賢書,唐突冒犯不說,驚駭懂了心念,真是不該不該,可是一絲及綰綰的身量面容,堂堂七尺男兒的子騫,也不免有了反應。
“真是丟了先賢的顏面。”子騫狠狠啐了一口自己的分身,趕緊沉心靜氣,才將心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