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詠桐嚥了咽口水,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句玩笑話,她卻絲毫聽不出笑意,而是一種帶著些許怒氣的質問。
“拋棄我,你想去哪兒?”季千羽強壓下從胸口不停地往喉結處上沖的酸楚,繼續問道。
拋棄?葉詠桐一驚,隨之一陣酸楚,禁不住幹嘔起來。
聽見一陣似乎很難受的幹嘔聲,季千羽慌了,趕緊伸手摸到門邊牆上的電燈開關,同時用另一隻手摟著葉詠桐,把她轉過來朝向他。明晃晃的燈光照射著葉詠桐一下子適應不了的眼睛,她眯縫著雙眼,看見一個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男人。心跳漏了幾拍,繼而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葉詠桐嗖地睜大雙眼,傻看著眼前英俊的面孔。
看著葉詠桐傻掉的樣子,季千羽的心情好轉,微微翹起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收緊懷抱,戲謔道:“看夠了嗎?滿意嗎?”
被戲謔聲驚醒過來的葉詠桐,刷地紅了臉,羞色一直到耳根,這才發現抱著她的男人還是赤身裸體的。
“說,你把我索要了,又想偷跑,想去哪兒?”季千羽好心情地挑眉問道。
她招惹了個邪魅的男人!葉詠桐張了張嘴,眼都不敢眨地直盯著眼前人,生怕一個眨眼,這一切就如幻象一般消失了。
“說不出來?看來真想遠走高飛。膽子大了,翅膀硬了,可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我鬼侍季千羽可不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說完,季千羽懲罰性地狠狠吻住紅唇。
葉詠桐被吻得嘴唇生疼生疼地,不由得掙紮著推拒起來。
她在拒絕他,她真想走。季千羽一陣心酸,好心情剎時被淹沒了。他黯了眼神,放開被他折磨得紅腫的唇瓣,但固執著不放開懷抱,他需要一個解釋。
葉詠桐被摟得死緊,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兒看,只好緊盯著一片結實的白面板,不由得想起傳聞。鬼侍在夜晚是美男子,果真如此,還很妖邪。
呼吸有些困難,葉詠桐大口大口地喘氣,又劇烈地幹嘔起來。
季千羽這才想起開燈看她身體情況的事情,忙放鬆力道,關切地柔聲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葉詠桐趕緊搖頭,指了指衛生間。
季千羽立馬鬆手,看見葉詠桐飛奔進去,砰地關上門,這才轉身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櫃門,拿出一件長睡衣穿上。走到衛生間門邊,隔門聽著裡面的嘔吐聲,季千羽揪緊了心。他不是醫生,不知道該拿什麼藥給她吃,稍微懂醫的彌六合在地下室裡呢。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裡靜悄悄地,季千羽慌神了,趕緊推門進去,看見葉詠桐無力地伏在洗漱缸上,迅速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好些了嗎?我給你兌糖水潤喉。”季千羽開始倒騰糖水。
葉詠桐半躺在床上看著季千羽為她忙碌著,流下了眼淚。這是家的感覺,家裡有一個妻子,還有一個愛著妻子的丈夫。她可以奢求嗎?
端著水杯坐在床邊,季千羽準備喂水,見葉詠桐抽泣著,忙伸手為她拭淚,問道:“你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想不告而別?”
“你……真的是傳聞中的鬼侍季千羽?”葉詠桐吸了幾下鼻子,含淚問道。
“如假包換。”季千羽疼惜地笑道。
“為什麼讓我看見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