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算了吧。”顧瑤說，“蘇陌可不是對誰都像對你那麼耐心的，我跟他成績差了那麼多，不好意思一直去麻煩他。”
她這麼說，林安安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說起來，蘇陌自從給她補課開始，他自己看書學習的時間就少了很多，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影響到他呢。
有了這個心思，林安安整個晚自習都特別安靜，遇到了不會的題目，也不再馬上問蘇陌，一個人咬著筆杆自個兒琢磨。
蘇陌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等回到家裡，他把林安安拉到房裡，關上門，抱著她坐在床上。
“怎麼了？”蘇陌把她的臉轉過來，“不開心嗎？”
“沒有呀。”林安安茫然地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你一個晚上都沒怎麼說話，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蘇陌問。
林安安看著他，半晌，緩緩點頭，輕聲問：“蘇陌，你一直幫我補課，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學習？”
她記得他以前很愛看課外書的，可是自從和她一起做作業，他好像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她的身上。除了課本以外，她都很久沒見他翻別的書了。
她的神色認真，蘇陌一愣，片刻後忽地輕笑，拍拍她的頭，笑著說：“你終於有自知之明瞭。”
林安安茫然地“啊”了一聲，她雖然是在問，可也沒想過他真的會這麼回答，聽他這麼說，心裡有點小小的難過：“真的嗎？”
“真的。”
見她失落地垂下眼，蘇陌又補充：“不過安安，幫你補課是我願意的，而且給你講題的時候我常常能想到很多以前沒想過的解法，所以我覺得這樣的影響還不錯。”
林安安眨眨眼睛，好像沒反應過來。
蘇陌低頭，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無奈地嘆氣：“傻丫頭，又在瞎想什麼呢？只不過教你做幾道題目，怎麼會影響我呢？”
林安安靠在他的肩上，聲音細細的：“我是怕我會耽誤你的時間。”
“嗯。”蘇陌笑著說，“那你就好好學，什麼時候不用我教你了，就不會耽誤我的時間了。不過——”
他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笑意更深，“我覺得你不耽誤我的時間，好像不太可能。”
“不會的！”林安安突然坐直了，保證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的，絕對絕對不會影響你。”
“是麼？”蘇陌動了動唇，“可是你就算考滿分，也會耽誤我的時間啊，就比如現在……”
他沒有往下說，突如其來的吻，卻讓林安安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