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雙手緊握成拳,“先生,求你不要動季氏家族的人,我跳——”季霆沖出了圍欄,身體從頂樓摔了下去。
“去看看,他死透了沒有?另外……”
“咻!咻!”一道口哨聲劃破了夜色,緊接著的是一個人的呼喊聲,“長官,他在哪裡?”
“先生,是陷阱。”
白旋的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他只是微微一笑,“看不出他也是一個喜歡玩遊戲的男人呢,幻影,是時候把直升機升起來了,哦,對了,等我走的時候,記得把監獄裡面的煙花全部都點上,我個人比較喜歡熱熱鬧鬧的。”說完,他在臉上戴了面具。
“好的,先生!”幻影按了一下傳呼。
“白狼,看你往哪兒逃?”頂樓上,已經圍滿了不少警察。為首的是秦逸、陸翔、許薔薇三人。
白旋雙手一攤,他處變不驚地坐在沙發上,“我並沒有逃,你們想抓就來抓啊。”
“頭兒,他啥意思?”許薔薇真是服了這個男人,他殺了人竟然還能這麼淡定地坐著。
“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他還是這麼囂張?”陸翔氣得眼珠子都紅了,七年前,他害死了多少人,這筆帳,也該清算了。
“白狼,好久不見。”相較於別人的憤怒,秦逸似乎很平靜,平靜得有點不正常。
“飛魚長官,七年前的那個遊戲你輸了哦,按照遊戲規則,她是不是該歸我?”白旋笑著問,不過他的笑並沒有一絲感情在裡面。
“她和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難道,你非要把她拖到黑暗的盡頭,讓她跟你一樣在黑暗中腐朽才肯罷休嗎?”
白旋不禁冷冷一笑,“你說的白是什麼白,你說的黑又是什麼黑?你以為所有的黑就是罪惡,所有的白就是至高無上的嗎?我親愛的飛鳥長官,你都二十四歲了,能和我一樣成熟一點嗎?我放她在白道生活了七年,無論她發生什麼我都不插手,她得到了什麼,她又失去了什麼?想必你都看見了。七年前,你們警隊出了叛徒,讓她險些葬送在你們的陰謀下,七年後,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白道,跟我搶她?我之所以現身,是為了七年前的輪船爆炸,如果你不希望警局滅亡,那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找出當年的叛徒,要不然……”
三架直升機平地而起,白旋跳上了升降梯上,許薔薇剛掏出槍,秦逸看見直升機上的黑衣人朝地上發射了一枚燃氣彈,他趕緊大喊了一聲,“快跑!”
“嘭嘭嘭!”刺耳的爆炸聲響徹夜色,那之後,世界彷彿無聲。
多少回了,每當聽到這個聲音,她都會心碎到想流淚。
原來,是所謂的正義之師裡出了叛徒,讓她差點葬送在他們的陰謀之下,如果這是真的,她拼死守護的意義何在?她從小出生在特工世家,容不下世間所有的黑暗,可是,當她的信仰被人弄髒的時候,她便開始迷惘了。
蕭穎啟動發動機,她踩滿油門跟隨著那輛直升機,白狼,她七年前要追捕的男人,到最後竟然是他救了她,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事情。
“先生,下面有輛車一直在追趕,要不要把它炸掉?”機上的黑衣人扭過頭來問他。
白旋託著下巴,他扭過看了地面一眼,“不用了,我們在魚珠港口落機吧。”
魚珠港口,燈火闌珊,江面燈火點點,跳躍如金,直升機在這裡落了機,白旋靜靜地站在漁港邊,他要等的車還沒來。
不久,車燈照亮了他眼前的漁船,她來了,他的眼裡一半是憂一半是愁。
車門推開,蕭穎走下了車,車燈未熄,她站在燈光絢爛的地方,“白狼,我叫淩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