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穎猶豫了一會兒,她叉起一小塊牛排,咬在齒間,她彎下腰捧起他的臉,學著他的做法,把牛排幹脆利落地送到他嘴裡。
“這下你滿不滿意?”蕭穎離開了他的唇,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
秦逸揚了揚唇,“教你你學都學不會,給我重來一次!”
“要來你自己一個人來,反正我是不想再陪你胡鬧下去了。”蕭穎氣惱地放下刀叉,站起身就走人。
“你要去哪裡?”秦逸冷冷地望著她離開的身影。
蕭穎回過頭,沒好氣地回道:“我還能去哪裡?你以為我飛得出你的手掌心,跟你在一起好累,我想出去透透氣。”
蕭穎走出了餐廳,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這棟大別墅裡,好在沒有人跟在她身後,要不然她會煩死。
蕭穎坐在樹下的長椅上,她託著腮望著遠處發呆,她忽然有點擔心白旋,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當時迷迷糊糊的手機到底丟在了哪裡她也沒什麼印象,害她都沒辦法聯絡到他,她希望他不要跑到外面去找她,不然,他就是找到明天天亮也找不到她。
“你是不是又在想他了?”耳邊響起了一道冷冷地詢問聲。
秦逸站在她身後,為她添了一件衣裳。
蕭穎沒有回頭看他,她仰望著墨黑的夜空,她的聲音很輕,“嗯,我不否認有一點。影帝大大,男人是不是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想把自己灌醉?”
“他醉個酒算得了什麼?我曾經又何曾沒有為了一個人醉生夢死過。”秦逸緊抿著唇,他凝望著夜空,而她凝望著他,雖然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看過白旋醉酒後的失魂落魄後,她似乎能理解他口中的醉生夢死。
蕭穎抱著他的手臂,她把頭貼進他的臂彎裡,她輕嘆口氣,話裡帶著一絲惋惜,“影帝大大,我一直以為像你這種高高在上的男神是無憂無慮的,想不到你也你的煩惱,真希望那個讓你醉生夢死的人能早點回到你身邊來。”
雖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她好多習慣都沒有改,以前她就喜歡抱著他的手,像現在這樣貼近他,安慰他,這一刻,秦逸覺得自己多年裹在冰裡的心彷彿頃刻之間就融化了,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龐,“她已經回到我身邊來了,只不過她自己還不知道。”
蕭穎笑嘻嘻地抬起頭,她厚顏無恥地看著他,“影帝大大,放眼娛樂圈,能配得上你的人好像只有莫心悠一個哎,我看你們戲裡戲外都愛粘在一起,八成那個讓你醉生夢死的人就是她了!”
秦逸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咬牙切齒地警告她,“以後我們之間的談話不要介入任何一個第三者,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沒這麼好說話。”
“哦!”蕭穎乖巧地答應了他,反正他臉色垮下來的時候,不跟他硬碰硬就對了。
“影帝大大,我有點困了,你能放我去睡覺嗎?”蕭穎打了個呵欠,她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別墅裡只有一張床,那就是我的,你睡不睡?”秦逸把她從椅子上牽起來,他的嘴角噙著一絲不正經的笑。
蕭穎緊抿著唇,她低下頭沉思一會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算了,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我去睡客廳。”
兩人路過噴泉池的時候,秦逸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盯著她的耳垂看了半晌,“我經常看你戴這對珍珠耳環,它對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蕭穎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白旋親自下到海底給我撈上了這對粉珍珠,後來他讓萊曼先生做成了耳環送給我,從他送給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戴著,連睡覺都沒有摘下來過。”
秦逸捧著她的臉,他的眼中透著一絲不悅,“難怪我看著好礙眼,既然是礙眼的東西,那就不該戴在你的身上。”
秦逸的雙手從她的耳垂旁落下,那一對珍珠耳環已經被他取了下來,他順手扔進了身旁的噴泉池裡。
蕭穎摸了摸,耳朵上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珍珠耳環,他亂碰她的東西不說,還亂扔,蕭穎的怒氣從腳底一下子就竄上了腦,“秦逸,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說完,她握起拳頭朝他胸口猛地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