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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傅行止守在手術室外面。
傅雷這幾年身體一直不算太好,半年前做了心髒搭橋手術。現在複發,已經送進手術室五六個小時,他一直等在外面。
傅行止就剩下傅雷這麼一個親人,母親當年在一場意外當中去世,身邊的親戚也因為家裡做的是灰色地帶,和他們劃清了界限。
人家手術室外面都等著好幾個親戚,唯獨傅雷外面,就只等著他這一個兒子。
傅行止雙手掩面,渾身上下只剩下疲憊。
總覺得傅雷還是那個誰惹了他生氣,他還能中氣十足地教訓那人。
前兩天還在電話裡面威脅他要是不從四九城回來,就和他斷了父子關系。
現在好了,人躺在手術室裡面。
說是被他氣的,因為知道他從陸南望那邊借錢,再加上他自己的産業,準備全部用來給陸錦瑟退掉她的婚。
傅雷一聽,就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他聯絡了海城心內科最權威的醫生來給傅雷做手術,想讓他挺過這次的事情。
手術室外面安安靜靜的。
等了許久,他聽到腳步聲,還沒抬頭,就感覺肩膀被一個小小的懷抱給摟著。
熟悉的香水味,當年他送過陸錦瑟一瓶香水,香奈兒的粉邂逅。
後來她就一直用這個牌子的香水,所以傅行止只當擁著他的人是陸錦瑟。
傅行止微微偏頭,腦袋挨著她的頭頂。
兩人動作很親暱,看得出傅行止因為她的到來,沮喪的情緒有所好轉。
所以當陸錦瑟提著一杯熱巧克力和一些點心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傅行止和別的女人靠在一起的樣子。
熱巧克力從手中滑落,深褐色的液體從杯子裡面流了出來,弄髒了米白色的地磚,濺起的熱巧液體同樣弄髒了陸錦瑟的鞋子和裙擺。
她目光淡淡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兩人,覺得真是好笑,也真的覺得自己挺無聊的。
“小姐你怎麼把飲料丟在這邊啊?”護士見陸錦瑟腳邊的熱巧克力,埋怨一句。
陸錦瑟置若罔然,她將手中的點心塞進護士的懷中,轉身就走。
彼時,聽到聲音的傅行止睜眼,發現擁著她的人並非陸錦瑟。
目光順著走廊那頭看去,恍然間看到一個背影。
陸錦瑟!
傅行止瞬間從椅子上彈起來,起來的瞬間就已經將擁著他的依米給掙開,他連看都沒看依米一眼,直接往陸錦瑟離開的方向追去!
……
陸錦瑟走到電梯處,摁了,電梯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