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陸南望放下報紙,看著在花園裡面四處尋找那隻小畜生的時安。
她能因為任何一點點小事就沖他發火,質問他,從來不願意選擇相信他。
就像先前時坤的事情,她不問緣由就肯定他知道時坤的下落,非要讓他說出時坤在哪兒。現在……雖然是他讓田阿姨將那隻小畜生給丟出去的,但他真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在時安的世界裡面,是不是隻要她的事情,她就覺得他一定該知道?
雨下得,挺大的。
時安在院子裡面沒找到,出了大門,似是一點留戀都沒有的就離開了。
陸南望安然坐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擔心她離開就不會回來。因為,她的包還在這裡,裡面手機和證件都在。
十分鐘過去,時安沒有回來。
二十分鐘過去,時安還是沒有回來。
二十五分鐘……
陸南望從沙發上起來,拿了玄關的傘,出了門。
甘棠居這邊清幽,這座山頭裡面也沒有幾戶人家,小路倒是多,撐著傘站在雨幕下的陸南望也不確定時安到底會走哪條路。
是直接從大路出去離開,還是從雨小的小路走去找小野貓?
陸南望選擇走了小路,他自覺,應該是很瞭解時安的那個人。
當他走出了百十米之後,看到時安抱著一團黑色的東西往回走的時候,知道自己的直覺是沒有錯的。
他撐著黑色的大傘,站在原地等著時安走過來。
時安在低頭安撫小野貓的情緒,抬頭間,看到了距離她有一定距離的男人,似乎是頓了一下,然後才撐著傘往陸南望這邊走來。
春雨淅淅瀝瀝,落在山間的樹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空氣中帶著泥土的清香味,好像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
陸南望放在西裝褲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將手機拿了出來,上面是盛淺予打過來的電話。
那一秒鐘,陸南望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重新放回了口袋當中,而後抬頭,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人。
十八歲那年在填選志願的時候,父親和爺爺都要求他填對未來有幫助的經濟,他卻固執地選了法律。
十八歲的時候是叛逆,大人越不想讓他做什麼,他就越想做什麼,越想擺脫他們的掌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現如今,三十一歲的陸南望應該不能用叛逆二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