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著睡著的盛淺予,陸南望並未往她那邊走去,再老套一點,應該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些會讓人誤會的行為,陸南望不會做。
他收回眼神,一邊聯系人過來醫院守著恩師,一邊轉身離開這邊。
因為已經轉身,陸南望沒看到長椅上的盛淺予睜開眼睛,目光直直地落在陸南望身上,攥著衣角的手,緊緊地扣著。
她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來照顧他恩師和師母,結果到頭來連陸南望一句謝謝都沒有得到,她不甘心。
為什麼時安什麼都沒做,就得到陸南望的青睞,她到底比時安少了什麼?
明明,那次在會所裡面,她看到陸南望為了保護她,連四九城的蔣家都敢得罪,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可是為什麼,他會將時安藏在甘棠居,他們兩個還同住在一起!
這些,都是盛淺予想不明白的!
……
車上的陸南望打了一個噴嚏,不知道是誰在想他。
男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時安。
不過現在已經淩晨兩點,這個時間點時安早就睡著了,就算回去,也只能看一眼熟睡的時安。
但是能看到時安,對陸南望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在國外的那些天,天天都是全封閉的會議。等到可以用手機了的時候,時安不是在上課,就是已經睡覺。
所以十天裡面,他們連一同電話都沒有透過,陸南望那不是很想時安了,所以加快了各項行程,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回了海城。
回到甘棠居,陸南望來不及去換衣服洗澡,來不及換鞋子,直接就上了二樓,輕聲開啟時安的房間門。
房間裡面很冷,她沒開空調不說,還開了窗!不知道這天多冷?不知道這樣會感冒?
陸南望立刻過去將窗戶關上,又開了空調和加濕器。
做完這一切,陸南望才輕聲走到時安窗前,藉著床頭微弱的壁燈看清楚了時安的輪廓。
以前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很矯情,但現在才明白,從沒有矯情的話,只有深情的人。
天知道陸南望現在看著時安的時候,多想將人抱在懷中。
就在陸南望想要低頭親吻時安額頭的時候,他看到時安微微皺著的眉頭,以及眼角的淚痕。
睡夢中的時安,好像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