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兩人沒怎麼說話。
時安坐在副駕上睡著了,等到車子開到甘棠居時,時安還未醒過來。
“時安?”陸南望低聲喊了時安的名字,但後者並未醒過來,反而在副駕上尋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女孩兒的長發順著肩頭垂落,原本是紮著的,下午玩跳樓機的時候頭發亂了她就幹脆將長發放下來。
那時候陸南望就想,怕是以後都不想讓人看到時安將頭發放下來的樣子。
陸南望看著副駕上睡覺的時安,就這麼看了許久。
要是被沈長風和謝晉遲知道他這麼痴漢一般地看著這個小姑娘,估計夠他們說一年的。
陸南望笑了一聲,來日方長。
“不是想知道我許了什麼願麼,我現在告訴你。”陸南望將時安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我希望你所想之事都能成真。”
所以陸南望要問時安許下的心願是什麼,只有知道她許了什麼願,他才能幫她實現。
但是這姑娘偏不告訴他。
陸南望輕嘆一聲,隨即解開了安全帶,輕聲下車繞過車頭到了時安那邊。
他探過身子給時安解安全帶的時候,兩人靠得很近,陸南望甚至都能感覺到時安的呼吸聲,她噴灑出的帶著女孩兒芬芳的氣息,擾亂了陸南望的神經。
轉頭,陸南望看到的是女孩兒近在咫尺的臉。她未施粉黛,一點化妝品都沒用,純天然的臉頰和外面那些女人不一樣,直擊陸南望內心深處的純真。
她眼睫毛很長,臉上有些嬰兒肥,嘴唇嫣紅。
是鬼使神差也好,是蓄謀已久也罷,陸南望慢慢往時安臉頰靠近。
想他堂堂陸氏總裁,竟然在男女情事上這般謹小慎微。
當他快要碰到時安唇的時候,後者忽然間換了一個姿勢,她動腦袋的時候,唇角滑過陸南望的臉頰。
軟軟的,糯糯的,陸南望的神經好像被什麼牽動著。活了二十多年,頭次有這種覺得全世界都在開花的感覺。
他的心中洶湧澎湃,而時安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地繼續在副駕上睡覺。
陸南望的眼神暗了幾分,又在短短時間之後平複過來。
時安還小,別嚇到她!
男人將時安從副駕裡面抱出來,女孩兒順手就環著他的脖子,一切都是很自然的動作。
陸南望呼吸滯了一下,現在知道他堅持讓時安一個人住在這邊,而不是過來陪她的原因是什麼了。
雖然時安只有十六歲,但陸南望已經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當成女人來喜歡。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都會忍不住做一點親親抱抱的事情。
陸南望心裡默唸“非禮勿視”,將剛才那個不算吻的吻深深地壓在心底,不能再想。再想是要出問題的。
進了別墅,傭人看到陸南望送時安回來,默默到時安房間給她理床鋪。
放下時安之後,陸南望低聲囑咐傭人,“待會兒叫她起來洗個澡再睡,明天早上別叫她起床去上課,休息一天。”
“是。”傭人是陸宅過來的,知道陸南望的性格,沒多問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