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晉遲有點不太對啊!”沈長風看著面前的幾份轉讓書,能有什麼讓一個男人願意拿出幾乎全部家當,他覺得分手給女方補償這個理由,有點說不過去。
就算要補償,這個出手是不是太大方了?
雖然謝晉遲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把這件事情洩露出去,但沈長風還是忍不住跟陸南望商量。
謝晉遲和陸南望不一樣。
當年陸南望也願意把很多事情告訴沈長風,而沈長風並未和謝晉遲多說什麼,是因為沈長風知道陸南望做事有分寸,不會讓感性淩駕在理性之上。
謝晉遲不一樣,他做事通常只有一個目標,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就不擇手段,就算是曲線救國,他也不介意繞那麼大一圈的路。
“我讓人看著他了,又是有什麼不對,會立刻跟我說。”
“就沖他忽然要和白以寧結婚這件事,我就覺得奇怪,先前他不是說已經和白以寧解除婚約,不過沒有公開罷了。”沈長風當時就覺得沒有公開這件事肯定有什麼貓膩。
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沈長風以為陸南望在思考什麼,只聽著男人繼續說道:“許清如和晉遲的事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嗯?”
沈長風不知道,如果許清如和謝晉遲的事情沒個頭的話,那麼時安的心思就整個在許清如身上,哪裡顧得上陸南望?
……
湖畔花園,許清如家。
臥室,許清如拿了藥箱過來,將酒精棉球夾了出來處理時坤額頭上的傷口。
“有點疼,你忍著點。”許清如專注給時坤清理傷口,“對不起啊,我媽有點……”
“沒事,一點小傷。”時坤無所謂地說道,只是希望許清如不要糾結於他是怎麼受傷的,“阿姨記憶有些混亂,你別怪她就是了。”
提起母親,許清如的眉頭就微微皺著,母親的阿爾茲海默症肯定要去醫院檢查的,就算沒辦法根治,也要控制一下,不能任由她的情況糟糕下去。
但是她現在全是裝出來的鎮定,怕是時安和時坤都知道,讓她一個人待著她會想七想八,所以一直陪著她。
“嘶……”
忽的,時坤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皮糙肉厚,但還是抵不過許清如下手的時候在想別的事情。
許清如立刻收回手,但右手好像忽然間沒力氣,手中的鑷子滑落,掉在地上。
她往後退了一步,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手,又沒力氣?
“清如?”時坤喊了兩聲許清如的名字,才將她的思緒喚了回來,“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許清如一邊回話,一邊蹲下身來撿鑷子。
力氣好像是一陣使得上,一陣使不上,可能真的只是營養沒跟上。
撿起鑷子之後,許清如重新拿了一個夾酒精棉球給他傷口消毒。
“時坤哥,我覺得自己真的很任性。我媽現在這種情況,我爸被人弄到遊輪上賭博,而我在兒女情長。”許清如想起現在的局面,如果不是剛才母親的失控將時坤打傷,可能許清如到現在都不願意正視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