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有胃口吃飯?只不過喝了幾口水罷了。她時不時地看時間,還給白以寧打了電話,但後者並未接。
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休息不好,許清如坐在椅子上覺得很疲憊。
好像過去了許久,當許清如再有意識的時候,是被白以寧叫醒的。
“喂,許清如!”
白以寧冷冷地喊著許清如的名字,後者如夢初醒。
許清如睜眼,有些恍然地看著許清如,而窗外天色已經轉暗,許清如驚覺她竟然在椅子上睡著了,而且一睡就是一個下午。
不過很快,她回過神來,看著白以寧,問道:“你說你知道晉遲的下落,他在哪兒?”
許清如直入主題,不想拐彎抹角。
白以寧倒是一點都不著急,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杯,小酌一口。
“你很擔心他?”白以寧問。
“你就不擔心?”許清如反問。
“我在問你,沒讓你問我。”
“我擔心。”許清如如實以告,畢竟白以寧知道謝晉遲的下落……
卻沒想到,這話剛剛說完,白以寧就將茶杯裡的水全數潑在許清如的臉上!
帶著溫度的茶水猝不及防地被潑在臉上,許清如怔了片刻之後抹掉臉上的茶水,“白以寧,你——”
“不好意思啊,手滑。”白以寧淡聲說道,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明顯就是故意,“既然這麼生氣,現在就可以走啊,大門就在那邊,沒人攔著你。”
許清如知道白以寧會趁機羞辱她,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過分。
走不了,許清如冷靜之後坐在椅子上,就算衣服領子濕了,許清如也沒功夫去整理。
看著許清如有氣卻又不敢發洩出來的樣子,白以寧就覺得格外舒坦,她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茶杯,道:“我以為你一生氣,就走了呢,不是看我特別不順眼嗎?何必還留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留下來,告訴我晉遲的下落。”
“許清如,你還真沒臉在我面前提晉遲的名字!說到底,你就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要不是你,我和晉遲早就結婚了,何必等到現在?”提起謝晉遲,白以寧真的瘋狂了,一想到她和謝晉遲的婚約因為許清如的介入而沒辦法在一起,她就格外憤怒。
而她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許清如。
許清如沒說話,不想因此而激怒白以寧,否則她更加不可能告訴她謝晉遲的下落。
她不擔心的一點是,白以寧如果知道謝晉遲的下落,那能確定謝晉遲暫時是安全沒有生命危險的,白以寧應該不會讓謝晉遲出事。
“怎麼,不說話了?是無話可說根本沒辦法反駁我,還是你良心發現,覺得對不起我了?”白以寧繼續冷聲問道。
許清如沉默半響,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來,她要剋制,不能生氣。
“你還有什麼要羞辱我的話,可以一併說出來。我今天能來,就預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