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瑟還是坐了第二天早上的頭班機去了四九城,對家裡的解釋是工作室那邊出了問題,想盡快過去解決,等攝影展舉辦好了就從那邊回來。
父母欲言又止,大概是從哪兒聽到了點什麼,說她和蔣川已經離婚雲雲。
父母對她的時間關心,但有些事她不想說,父母倒也不會逼她,想來來說她的家教還是比較寬松的。
至於為什麼沒告訴傅行止……
沒什麼必要吧。
沒想到早班機也會延誤,在候機室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登機,到達四九城已經接近中午。
還是要來這裡的,但這和上次來四九城的感覺不一樣。
上次是覺得來了這裡,怕是一輩子都要在這邊度過了,心裡忍不住感慨憂傷。
但這次不一樣,她知道這次只是暫時停留,等這邊所有事情結束之後,她會回海城。
打車去了警局,昨天晚上律師去過,說尿檢呈陽性,不給他安排保釋,蔣家那邊也沒有來人,更沒辦法將人保釋離開。
聽律師說是蔣川不讓他們聯系家裡人。
到警局,陸錦瑟和蔣川見上面,男人久久沒有開口說話,面色憔悴。
陸錦瑟一個早上都在路上,中午沒吃什麼東西就來警局,結果見上面之後,蔣川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甚至在見蔣川之前,這個男人還拒絕見面,是陸錦瑟讓警察給蔣川帶話,說他今天不見她,她就立刻去蔣家。
這樣,蔣川才同意見面。
“我以為你知道分寸,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你什麼時候碰那些東西的?”陸錦瑟覺得蔣川成現在這樣,多少和自己有關系,所以才會從海城過來,才會問他這些事情。
聽律師說,昨天他只說了自己的姓名,除此之外,沒有跟警方的人說過別的什麼話。
不清楚他是初犯還是慣犯,不知道他除了藏了一小盒之外,還有沒有藏更多……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蔣川淡聲說道,拒絕的意味很明顯,如果不是陸錦瑟剛才用“回去告訴蔣家的人”來威脅他,蔣川連面都不會和她見。
很丟臉。
他原本就給她發了定位,那是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事情。後來他從房間醒過來的時候,人贓並獲。
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我這就去蔣家告訴你父母,或者告訴你哥,讓他們把你撈出去。”
“我說了,你管不著。”蔣川的音量提高幾分,“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她一大早從海城過來,就是為了受蔣川的氣?
“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但是你母親先前給我打過電話,說你這些天狀態不好。不知道你是因為公司破産,還是因為離婚……”說道離婚,陸錦瑟頓了一下,“你想紓解,這沒錯。但如果你要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你想想你們家是幹什麼的,你現在出了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牽扯到了你整個蔣家。”
蔣川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理到知道,但還是那句話——
“你也說了我們離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現在就走!”
陸錦瑟看著面無表情的蔣川,她也想一走了之,不想管蔣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