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找到這裡來,裴永安似乎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你的速度挺快的。”裴永安呼吸不暢,整張臉漲紅。
陸南望的手在收緊,恨不得將裴永安給掐死。
“我再問你一遍,時安呢?”
“你難道不該問問,你孩子在什麼地方嗎?”裴永安剛才似乎特意化過妝了,特別是嘴唇,塗著正紅色的口紅,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學。
陸南望的手勁兒不斷在收緊,“你對時安做了什麼?”
“沒什麼,不過讓你們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一樣,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罷了。”
不打算和裴永安廢話,陸南望從她身上搜公寓的鑰匙。
時安肯定在裡面。
裴永安背了一個大號的單肩包,陸南望拽過她的包,想要翻看鑰匙是不是在裡面,卻看到裡面一個玻璃瓶。
玻璃瓶裡面裝著一個小小的肉球。
陸南望手一鬆,裴永安的包掉在地上,玻璃瓶滾了出來。
見到玻璃瓶滾出來,裴永安只是彎腰將瓶子撿了起來,“本來去陸氏的時候再打算給你,既然你已經先來了,那就先送給你。”
裡面是什麼東西,陸南望努力想要辨認著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你兒子。”裴永安道,“我剛剛才從時安的身體裡面取出來——”
陸南望已然從腰後將槍拔了出來,開了保險,槍口貼著裴永安眉心正中間。
槍很涼,貼在裴永安額頭上,她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我殺了你!”陸南望一字一句地對裴永安說道,他的雙眼猩紅,滿身殺氣,食指扣動扳機。
“當時我孩子沒了的時候,我也恨不得殺了你和時安,要不是因為你們,懷古不會死。”裴永安不怕死,“現在兩清了,我沒了孩子,你們的孩子也沒了,很公平。”
陸南望不敢相信玻璃瓶中裝著的是裴永安剛才從時安身體裡面取出來的孩子。
他的手在顫抖,心在被撕扯。
“啊——”陸南望嘶吼一聲。
“砰砰砰——”
槍口對著牆壁,重重地開了三槍。
每一槍都離裴永安左耳很近,她整個左耳都像是要聾了一樣,空氣中彌漫著牆灰和火藥的味道。
裴永安還未回過神來,就被陸南望抓著衣領,提著她往五號房快步走去。
陸南望將抱著玻璃瓶的裴永安摔在門上,“開門!”
裴永安還未從槍聲中反應過來,就又被陸南望重重地丟在門上,感覺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見她半天都沒有把鑰匙找出來,陸南望對著門鎖就是“砰砰砰”的三聲,門鎖子彈的沖擊下,生生地壞了,陸南望一腳踹開門,提著似乎沒了半條命的裴永安往裡面走去。
在家的居民沒人敢出來,聽到槍聲,誰還敢出來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