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了,以後會是我妻子。總比梁天琛有資格多了。”陸南望淡聲說道,直接嗆聲梁天琛,“梁先生,弔唁儀式在兩天後,你今天,來早了。”
“南望,怎麼和你兄長說話的?”陸明哲知道陸南望會是這個反應,出聲呵斥。
陸南望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回應陸明哲的話,“我只有一個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兄長。爸,你是老糊塗了吧!”
他想給父親留面子,但陸明哲當眾讓宋懷玉面子掃地,現在又執意留下樑天琛,陸南望怎麼給他留面子。
“這些事以後再說,先辦好老爺子的葬禮再說!”
“是,得辦好爺爺的葬禮再說。”陸南望沉聲說道,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厲色,“範叔,讓人將梁先生請出去,這裡留不得外人。”
範增看了眼陸明哲,又看了眼陸南望,點頭之後出去叫人。
“陸南望,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陸明哲指著陸南望,大抵要在這個時候和陸南望爭執,在梁天琛面前樹立尊嚴。
陸南望回應父親生冷憤怒的眼神,大概是想說,對。
卻被時安拉住了手,她對他搖頭,在這個時候吵起來,對他們都沒有好處,只會讓人覺得他們在陸正國的葬禮上吵起來,很不尊重逝者。
隨即,時安轉身看著梁天琛,道:“梁先生,我知道你可能是真的想來送送陸爺爺,但現在這種情況,你再待下去的話,對你,對我們都不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你的本意不是來破壞這場葬禮的,對吧?”
時安的幾句話,將梁天琛推到了道德的至高領地,如果他執意要留在這邊,那就是驗證了時安說的,他就是想留下來破壞葬禮的。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只能離開。
梁天琛淡笑一聲,走到時安面前,用一雙沉冷的眸子看著她。
時安蹙眉,不喜歡這樣帶著攻擊性的眼神。
站得近,梁天琛壓低聲音說道:“時安,這只是開始。”
“你——”仰頭,時安對上樑天琛的目光,那人卻已經後退一步。
在陸南望將時安拉到身後之前,退後一步。
陸南望和梁天琛對峙,像一座山上的兩頭老虎。
但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
“ok,我這就走。我這麼一個孝順的孫兒,怎麼可能會打亂爺爺的葬禮?這個帽子,可不能扣在我的頭上。”梁天琛似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樣,“陸南望,這個孝順孫子,就留給你當。”
言語間的硝煙,可見一斑。
陸南望松開時安的手,走到梁天琛跟前,“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滾,被以為有人罩著你,就為所欲為。打不贏就回家找爸爸這種事兒,我都替你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