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記者見在時安這邊討不到半點好處,默默地朝時安翻了一個白眼。
“至於你們想知道的下午我和陸太太發生的事情,我只想說我不會平白無故掌摑任何人,有什麼疑問你們可以去問陸太太,問問她這一巴掌,她委不委屈。也請你們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再來譴責我。”
“時小姐的意思難不成是說陸太太才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五年前那場盛大的婚禮時小姐難道沒看到?”其中一個記者說完,其他記者都笑了出來,明顯而又不加掩飾的嘲諷。
傅行止忍耐本來就有限度,這些人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底線,他摁耐不住,想要將這些人趕出去,不管用什麼方式。
時安卻先他一步開了口,“如果我說是呢,你們不會相信。但事實如此,我不想多說什麼,不然你們去找陸公子和陸太太問問清楚?”
大概,那些記者是見過囂張的,卻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
竟然比被掌摑者還要理直氣壯,這麼飛揚跋扈的性格,到底是怎麼養成的?
“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時安看著眼前的那些鏡頭,沒想到終有一天,是要獨自面對。
她自然是明白這些記者為什麼不去採訪影片中另一主角,卻偏偏跑到酒店來圍堵她。
因為她在海城沒權沒勢,就算被他們闖進了酒店房間,也認定了時安不能怎麼樣。
但是盛淺予不一樣,如果他們大張旗鼓地將盛淺予堵著發問,恐怕沒問出什麼,陸家的保鏢以及陸氏專業的律師團隊就會開始做事。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欺善怕惡的。
還有什麼問題?那些記者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是有太多問題想問,又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還請你們出去。按理來說,你們這樣未經我的允許闖入我的房間,我可以告你們侵犯隱私。別說你們記者有知情,我也要維護我自己的權益。”時安最後一句話說的強硬而又具有威脅的意味。
這時候才聞訊而來的保安跑進了時安的房間,將那群記者趕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時安面上強裝的鎮定蕩然無存,她深呼一口氣,坐在沙發上。
心力交瘁。
傅行止看著時安面上疲憊的表情,本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都已經抬在半空的手,卻生生地僵在那兒。
或許現在才明白陸錦瑟的話,他越是靠近時安,帶給她的除了麻煩之外,別無其它。
關於男女之間是否存在純潔的友誼關系,無非是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作不知道。都明白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半響,時安才回過神來,抬頭對傅行止說道:“我沒事了,你先走吧,等清如回來了……算了,我們還是別見面了,被那些好事之人拍到什麼,你和小七沒辦法解釋。”
傅行止想說什麼,但是話到最後,只變成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