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我剛才問了陳嫂,念衾應該是吃錯了東西,他對花生醬過敏。”是盛淺予的聲音。
也是,陸念衾生病,當母親的盛淺予怎麼可能不在?
陸南望沒有開口,只聽著盛淺予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今天做得不對,不該去宴會,如果我沒去宴會的話,念衾就不可能誤食花生醬而過敏。但是南望,以前你和那些女藝人一起出席各種活動我沒有管過你,是因為我知道你和她們都只是逢場作戲。但是時安……”
“夠了,別在孩子面前說這些。”陸南望忽然間打斷盛淺予的話,聲音冷淡。
盛淺予知陸南望不悅,不想觸怒他,便沒再說下去。
簾子這頭,許清如朝時安做了個眼色,後者卻像是沒聽到陸南望和盛淺予的對話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沒等到時安的回應,許清如也就不再注意那頭的動靜,好像陸南望抱著孩子走了吧?
沒多久,醫生拿著狂犬疫苗過來給時安打針,針頭紮進血管裡面的時候,是真的疼。
她怕打針,所以以前每次打針的時候,陸南望都會遮著她的雙眼,往昔的溫柔已不在,剩下的全是刻薄與淩厲。
時安不再奢求陸南望能夠再像五年前那樣寵她,他有妻子有兒子,還有整個陸氏娛樂的女藝人陪著他,她時安根本排不上號。
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夢想。她的生活和夢想都不再和陸南望有任何的關系。
打好疫苗之後許清如送時安回了酒店,再三叮囑之後才離開。
等時安躺在床上,已經是後半夜了。
感覺今天過得真漫長,從再見到陸南望和他的妻子孩子,得知時坤早已出獄,到晚上西子湖畔她獨自一人的晚餐,最後,畫上句號的是陸南望對陸念衾深沉的父愛。
時安刷的一下閉上眼睛,將那些事情拋到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