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坐著,我這就去跟廚師說。”胡不歸放下茶壺,退出二樓,心頭卻想著,到底有多久沒看到過陸南望發過脾氣了?
……
二樓,只開了雅座這邊的燈,氣氛遠比先前在宴會廳的時候更緊張。
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時安舉起面前的茶杯,“叔,以前是我年輕氣盛,有什麼做得不對的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我在這裡和您道歉,喝了這杯茶咱們化幹戈為玉帛。”
“你做錯什麼了?我倒是覺得你什麼都沒做錯。”陸南望執起面前的茶杯,並未和時安碰一下以示化幹戈為玉帛,而是自飲自酌,“沒關系,我就當養了只白眼狼。”
時安舉在半空中的手有些酸,陸南望沒有應下她的茶,她也沒有縮回手的意思。
先說她沒做錯,再說養了一隻白眼狼,明裡暗裡都在指責她。
然而,陸南望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她的不對?
“好,我是白眼狼,那陸叔叔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您收養了我兩年,在我身上花費的錢財我雙倍還給您。要說在我身上花費了多少精力和心思,我想那個孩子應該足以還清所有。”
“時安,你最好搞清楚,你流掉的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欠你什麼。”
坐在陸南望對面的時安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陸南望臉上緊繃的表情,雙眸中憤恨的情緒。時安放在桌下蔥白的手,緊緊地拽著裙子。
“那麼彼此彼此,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也和盛淺予出軌了嗎?不然你現在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時安譏諷道,“既然大家都錯了,你又何必抓住我的錯誤不放?”
陸南望漆黑的眸子裡深邃的目光,又暗沉了幾分。
“不過叔,那些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該放下就得放下,不如冰釋前嫌,再見面還能笑著說你好。”
時安舉著茶杯,等著陸南望和她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