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我去抗。”一個中年男人說著,匆匆走了。
張小蕙認得,他是住在村子村子的西頭,跟陳秀秀家有些親戚關系的陳小巖。
“我去拿我的鐵鍬。”
“我去拿鋤頭。”
幾個青壯年男的說著,都匆匆走了。
剩下的都是老年人和婦女兒童,打土夯牆那種活,實在不是他們能做的來的。
張小蕙計劃著,等牆打好以後,栽立柱、綁竹片、上棚膜、上草,還有以後的種植等活可以讓他們來做。
等待的過程中,大夥兒站在一起說說笑笑。
一張笑得和藹的臉出現,喊了聲,“小蕙!”
張小蕙開心地跑了過去,“舅舅,你去哪兒了?我從剛剛開始再沒看見你。”
“一直在人後面看著你呢,怕打擾你,所以沒跟你打招呼。”
“哎呀,沒什麼好打擾的。”
劉建國笑得欣慰,“你坐在臺子上給大家講話,看起來真的是個“女先生”啊!”
覺得自己講的既不是“學院派”的,又不夠通俗易懂的張小蕙汗顏,“沒有啊,講的不好。”
“挺好的挺好的,那你先忙著,我還要回家做木工活去呢。中午忙完了就來家裡吃飯啊,我讓你舅媽給你把飯做上。”
“咦?舅舅,你家不做日光溫室?”張小蕙一拍腦袋,“哦,對啊,您是個“大木匠”,當然得靠自己的手藝吃飯,顧不上這些。那您今天沒必要來啊,耽誤做木工的時間了。”
“我這不是來給你捧場嗎?要知道有這麼多人來啊,我就不來了,反正不會冷場。”劉建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嘿嘿,想不到五大三粗的舅舅,竟然有這麼細膩的一面。
不過,他應該是吃虧在這長相上了,要真五大三粗,還能做那麼精細的木工活?
“謝謝舅舅!”張小蕙感動地說。
“傻丫頭,這有什麼好謝的?那我走了啊!”
“去吧去吧,不要再耽誤您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