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看到你,有一點“是我族類”的感覺。不過很明顯的是,你比我和肖鐵都堅強,不會輕易讓情緒左右思想。所以,我一開始就對你有敵意,那可能是因為我嫉妒你。”
張小蕙微笑,“我會把你的話當作贊美。”
“我本來就是在贊美你。很高興,送我走的人是你。”
“你希望你變成什麼花呢?”
“鐵樹的花。”田田不假思索地說。
嗯,肖鐵的筆名是鐵樹呢。
張小蕙感覺自己又吃了一口狗糧。
“好的!”她說。
“動手吧!”田田微笑。
“明天早上吧,這大半夜我拿一棵開花的蘇鐵去花園裡種,萬一給鄰居看到,還以為我在埋做人肉包子剩下的殘渣呢。”
田田笑,“你又不是孫二孃。”
“我比她厲害,我超度的,可都是她看不見的。”
“什麼?超度什麼?姐姐你在跟誰說話?”小蘭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睡臉惺忪地問。
沒想到一向睡得很死的妹妹會突然在這裡出現,張小蕙被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尖叫。
小蘭氣不打一處來,“你叫什麼呀?我難道嚇到你了?分明是你自己更可怕好嗎?大半夜不睡覺,一個人坐客廳裡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唸叨什麼。”
“我這不是睡不著嗎?所以下午的時候找了個陰陽算了一下,說我身上揹著不幹淨的東西呢,讓我半夜坐這裡好好給說一下,就當超度了,然後我就能睡著了。”
“你不是最煩這些的嗎?以前還說我是迷信罐子,看看你自己,比迷信罐子還迷信罐子。果然一孕傻三年,不能把一個孕婦當正常人。”小蘭撇撇嘴,回她自己的房間去了。
“呼——!”張小蕙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差點露餡了吧?”易恩和小水幸災樂禍。
“露餡了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吧?”張小蕙瞪他們一眼,“我累了,去睡覺了,你們倆個消停些。如果聲音太大吵到我的話,我就……”
“放心吧,我們馬上戴上口罩說話。”小水秒慫。
“哼!”張小蕙心滿意足地上樓去了,並對田田說,“你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想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