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走進院子裡,幾個喇嘛正和老先生一起,從一個房間走出來,其中一位年紀最大,另外幾位都是青年人。
廟內三面房間,正對門是正殿,四面走廊,中間是一個院子。
也沒作介紹,那位老喇嘛就招呼我們一聲,引我們朝一個房間走。
進了房間,我們將兩位病人放下來,分別躺倒在一張床榻上,房間裡靠牆位置擺著四張床鋪,這應該是一間客房。
老喇嘛滿額的皺紋如刀刻,他應該就是李哥口中的仁波切。
仁波切並不是人名,而是一個稱呼,在藏語裡它的意思是珍寶,可以用作稱呼人,也可用作稱呼物,稱呼人時,表達的是對此人的敬意。
被稱作仁波切的僧人,要麼是活佛,要麼是學富五車,要麼修行很高,能找到這位仁波切,說心裡話,我至少安心了五成。
老喇嘛一邊診脈,一邊聽洛桑大夫介紹病因。
診過二人的脈之後,他細細問了起來,李哥做我和藍的翻譯,我們將更多細節描述出來,卻見老喇嘛的神色越發凝重。
老喇嘛思索一陣,問了李哥一個問題,李哥似乎不太明白,二人一問一答幾個回合下來,他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你們可能遇上了雪太歲。”李哥對我們道。
雪太歲?
我和藍對望一眼,那東西確實長得像太歲。
“能治好嗎?”我急切的問。
李哥和老喇嘛、洛桑大夫,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彼此。
見幾雙眼睛都盯著他不放,李哥低聲道:“仁波切說,他只在醫書上見過雪太歲的描述,但那本醫書並沒記載如何解毒,所以......”
我打斷他的話:“不管用什麼辦法,至少試試行嗎?不試怎麼知道?”
老喇嘛和洛桑大夫一起點頭,二人大概是商量療法,就一併走出房間,在走廊上對起話來。
我扯了扯李哥的袖子,示意他跟我一起往外走。
來到走廊上,兩位老人正和我們隔著幾個房間,站在遠處商量什麼。
問起雪太歲,老喇嘛說,雪太歲這種東西很少有醫書記載,他只在一本很早版本的古藏經上見過,藏經上說雪太歲極其罕見,想見一眼都難,更別說深入瞭解。
夢雄不過吸了幾口毒血,我想情況應該沒那麼嚴重,洛桑大夫卻說,夢雄中毒也不淺,能不能挨過去就看他自己的身體素質,至於小十八,他已經無力迴天。
這訊息簡直是晴天霹靂,不過是一處小傷口......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