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了探藍的鼻息,還有氣,應該只是昏了過去。
不過這臉色也太怪,明明人沒死,怎麼就變成了包公臉?
就算是屍體,也要幾天膚色才沉下來,乍一看就好像藍被閃電劈了一樣。
幾只禿鷲試圖再次靠過來,我將二白護到身前。
剛才被啄那一下,二白屁股上已經出現一道血痕,死鳥,下嘴夠狠。
我一邊揮著胳膊驅趕禿鷲,一邊嘴裡罵道:“你們這些王八蛋死鳥,死人肉還不夠吃麼,非要來吃活人肉?”
這些禿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死皮賴臉就是不肯走。
藏地的禿鷲都不怕人,天葬的時候,它們就站在一旁,等著飽餐一頓。
其中一隻個頭最大的家夥,不依不饒,張著翅膀搖晃著就要過來啄我。
我心中惱火,直接拎起它一隻翅膀,狠狠扔進了灌木叢裡。
我將二白放進自己揹包,背在胸前,又將藍的揹包帶系在自己揹包上,背起藍開始往回走。
藍倒是不重,不過她的揹包卻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拖起來就好像裝了一整包板磚。
我在前面走,禿鷲就慢吞吞的跟在後面,不時飛過來試圖啄人。
最後我忍無可忍,沖禿鷲群開了一槍,那些死鳥才呼啦一下全部飛開,在天上盤旋起來,但還是不肯走。
我望了眼盤旋在頭頂上的禿鷲,無奈對藍道:“你的肉是唐僧肉麼,你看那些死鳥,鐵了心要吃你的肉。”
藍還是沒反應,我低頭瞟見她的手,和臉一樣黢黑,心想不能再耽擱。
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如果是中毒,能爭取一秒是一秒。
我拖著揹包揹著藍,艱難的在地上走,那些禿鷲就輕松的展著翅膀,在附近天空徘徊,伺機進攻。
走過一段,實在是負荷不住,我就將藍放下來歇腳。
頭上的禿鷲越聚越多,歇了幾口氣,我正準備背起藍,卻見她微微睜開眼,對我道:“開槍。”
看她醒過來,我忙問:“你怎麼樣?”
藍閉上眼睛,聲音微弱道:“我還能堅持......你不開槍打下一隻,那些禿鷲會一直跟著我們騷擾。”
我抬頭看了眼天上,沒心思關注那些臭鳥,低頭問藍:“從昨天跑出去一直到現在,中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