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光束打在樹幹間,形成特別明顯的三道光,黑暗和光亮涇渭分明。
我們三個邊走邊聊,當然,主要是我和夢雄說話,小十八多數時間只負責聽。
聊起那牧民的說法,我覺得有些言過其實,於是跟他倆說起來:“這吃人谷也沒那麼可怕,就是動物屍體多了些,有那麼幾處地陷,到現在也沒見什麼野獸出沒,對了,有些動物也該冬眠了。”
我話音剛落,就聽左前方林中高處,突然傳來一陣嗡嗡聲,類似知了飛動的聲響。
肯定不是知了,因為雖然音源有些遠,但聲音出乎尋常的大。
三個人尋到聲音方向,齊刷刷將手電光照上去,那裡什麼也沒有。
“這聲音。。蜻蜓嗎?”小十八盯著高處道。
我說你開什麼玩笑,就算那牧民的話是真的,大冬天哪還有蜻蜓飛。
反正我只在春夏見過蜻蜓,要是現在有,那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結果太陽真從西邊出來了。
只見三道手電光的交彙處,伴著那幾乎震耳的嗡鳴聲,一隻巨大的蜻蜓忽然闖進視野,我頭皮一麻,冬天也有蜻蜓活動!
它足有一米長,比牧民的描述還要大一倍,可能因為體型大,所以能抗冷。
大蜻蜓全身黃黑相間,色彩鮮豔的讓人心驚,兩對透明的翅膀高速震動著,一飛到手電光中,它旋即停住,朝我們看過來。
我們三個全部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大蜻蜓性情如何,生怕稍微一動,它就會俯沖過來攻擊。
大蜻蜓如燈泡般的眼睛鋥亮,它飛著左右分別頓了下,最終朝我俯沖過來。
原本它就飛的不高,也就距我們三米的高度,因此幾乎是一眨眼功夫,大蜻蜓就沖到我跟前。
我條件反射的後退兩步,揚起手電就去打,一心要將它趕走。
我對蜻蜓有恐懼,記得小時候的暑假,我經常跟馮姨回她在鄉下的老家,一幫小夥伴玩在一起,就曾捉過蜻蜓。
曾經有一次我手欠,一手抓住蜻蜓翅膀,一手伸出食指湊到蜻蜓嘴邊。
那時候我就想知道,蜻蜓的嘴巴長那麼奇怪,到底會不會咬人呢?結果被蜻蜓狠狠咬了一口,咬的我現在還記憶深刻。
何況眼前這蜻蜓如此巨大,我只能一邊慌亂應對,一邊滑著往山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