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跌落谷底,好像全身瞬間結了層冰,世界消失了一般,腦海裡一片空白,只剩下“無力迴天”四個字不停打著轉。
小十八和我雖有互看不爽的地方,但他早已成為我不可替代的朋友,如果他走了,這世上就沒有小十八了。
藍不想坐以待斃,於是問李哥附近有沒有大醫院,得到的答複是,這裡方圓百公裡內,根本沒什麼正經醫院。
洛桑大夫搖頭嘆氣說,小十八的情況,可能撐不過幾個小時。
老喇嘛招呼來一個年輕喇嘛,和洛桑大夫快走進一個房間,開始翻找東西,我有些不知所措,木然的走回客房。
院子裡升起火爐,一個年輕喇嘛抱著開好的藥方,開始生火熬藥。
客房裡,老喇嘛和洛桑大夫拿來各種醫療工具,年輕喇嘛不斷進進出出。
房間裡本就空間不大,看大家忙的不可開交,我和藍就退出了房間,只在門口觀望。
先是xue位放血,接著就是金針針灸,洛桑大夫將毒血拿出去的時候我看了眼,二人的血幾乎變黑。
院子裡,年輕喇嘛拿著扇子,不斷往爐膛裡鼓風,火爐上架著一口大砂鍋,苦澀的藥味很快彌漫開來。
我和藍也插不上手,幫不上忙。
直到年輕喇嘛將藥汁倒出來,分成兩碗,他才招呼我端上其中一碗,一起進了客房。
夢雄和小十八身上還插著金針,二人勉強能嚥下一些藥汁。
這之後,老喇嘛將所有人叫了出來,告訴我們,他和洛桑大夫已經竭盡所能,能不能挺過去,就要看病人的造化。
洛桑大夫還交代說,我和藍可以在房間裡待著,但要保持安靜。
後面,洛桑大夫先是取下了夢雄身上的金針,隔了段時間,又將小十八身上的金針全部取下。
大夫能做的事已經做完,我們只能等結果,要麼生要麼死,這就是現實。
一個小時後,夢雄的臉色有了些微好轉,但他和小十八還是昏迷不醒。
三個小時後,兩位大夫再次檢視夢雄的病情時,神色輕鬆了不少,我暗松一口氣,看來夢雄挺過來了。
小十八的情況複雜,兩位大夫分別望、聞、切了一番後,都是一臉疑惑。
他二人交流一番,李哥轉述說,夢雄福大命大,已經脫離危險。
小十八還是一隻腳踏在鬼門關上,命懸一線,究竟是死是活,天亮之前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