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安辭洪府上出來,夏千何執意要去丁遠承那宅子裡,說那麼大的宅子,才住幾個人,太浪費了。丁遠承帶著她回到了那宅子,這幾天就沒消停過。
夏千何和淺雨大概有些八字相剋,在丁遠承面前一向溫順賢淑的淺雨,從一見到夏千何就變得像只刺蝟一樣渾身是刺,小拌嘴幾乎見面就有,小吵大吵也成了家常便飯,趙安彤勸說淺雨無效,幹脆躲著她倆,眼不見心不煩,況且,當丁遠承帶著夏千何出現在宅院的時候,趙安彤心裡“咔嚓”一聲,像有個什麼東西碎了一樣,渾身不自在,可是以她少主妃的身份,還是要以禮相待,所以淺雨和夏千何吵吵鬧鬧,反倒讓趙安彤心裡多了一點竊喜,因此更是隨她去了。
“這是怎麼了?又吵起來了?!”丁遠承人還沒進屋子,就趕緊先喊了一嗓子。
等人進了屋,看見桌上亂七八糟地堆著些小物件,還有幾個已經掉在了地上,而淺雨和夏千何各坐桌子一頭,四隻手都在桌子上方,隱約可見四隻手中間有個什麼東西,二人正在爭搶這個東西。
“少主!”
“遠承!”
一聽這稱呼,淺雨就氣不打一處來,連我們少主妃都沒這麼喊少主,你憑什麼喊的這麼親熱?
“你放手!”
“你才放手!”
丁遠承一隻手託著頭,感到深深的內疚,怎麼就把這倆人放在一起了啊,罪孽啊,罪孽!
“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啊!”
“你敢嚇唬我?!我……”
丁遠承顧不上繼續自責,趕快上前把二人拆開,不然這次真要發展成打架了,那淺雨肯定不是夏千何的對手,不能讓她們打起來。
二人倒是都給丁遠承面子,丁遠承掰著二人的手,二人也就主動放開了,一個墜子落在了丁遠承手中。
丁遠承拿起了看了看,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二人,道:“就為這麼個墜子?”
淺雨氣鼓鼓地道:“這是我辛辛苦苦出去買回來的,她一進門看到了就要拿走,連個謝謝都沒有,哼!”
夏千何坐了下來,一臉無所謂地說道:“誰知道這麼個破墜子你還這麼上心啊!”
“你再說一遍這是破墜子!破墜子你還死乞白賴地想要去?!”
眼看著夏千何又要一躍而起,一場剛剛停火的大戰又要開始,丁遠承連忙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墜子嘛”,想了想,道:“淺雨,怎麼說,千何也是客,你這裡還有這麼多小東西,這個墜子,就送給千何吧怎麼樣?”
夏千何本來因為淺雨說她死乞白賴正要發作,聽到丁遠承向著自己說話,頓時心裡舒服了,也不再計較,重新坐了下來用無辜的眼神打量著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