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彤費力的抽出胳膊,對丁遠承和淺雨道:“不如咱們一起去那輛車裡吧!”
說完引的大家都哈哈大笑,果然,四個人聚在一起,要熱鬧的多。
道路有些顛簸,也不會影響出遊的大好心情,夕陽帶走秋風,晚來多寧靜。
一路上的瘋癲總算讓幾個人都有些累了,擠在一輛馬車裡,沒法舒展開來,可丁錦煙和淺雨還是不願回去,和趙安彤擠在一起,東倒西歪搖頭晃腦的睡著了。
丁遠承看著對面的三人,無奈的笑了笑。又不由地多看了看淺雨,一縷頭發擋在額前,隨著馬車的行進一晃一晃的,丁遠承伸手幫她把頭發別在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天色有些暗,大半個身子隱入陰影裡,藉著轎窗印進來的些許的夕陽微光,勾勒出一圈隱約的輪廓。
即使這樣,也讓丁遠承覺得很滿足。
夜宿北清鎮。
理所應當的開了三間客房,丁遠承和趙安彤,淺雨和丁錦煙,丁琨和丁秋,其他人倒沒什麼意見,當丁遠承和趙安彤看著一間並不寬敞的客房和一張床時,不免為難起來。
“沒事,你在床上睡。”丁遠承輕描淡寫地說道。
“那怎麼行,這一路上還要走好久,你總不能都睡地上!”
“那難道我也睡床上嗎?”
趙安彤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小聲道:“好。”
丁遠承卻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哈哈笑道:“我逗你玩的,那樣怎麼行,你睡覺的動靜那麼大,我怕半夜被踢下床,還是直接睡地上的好!”
趙安彤看丁遠承又取笑自己,順勢一腳踢了過去,道:“那現在就踢踢試試!”
丁遠承輕松一躲,趙安彤沒踢道,正要追過去補一腳,聽到有人敲門,道:“少爺,是我。”
原來的丁琨。
丁琨進了門,看到趙安彤,行了禮,卻沒說話。
丁遠承道:“但說無妨,以後你跟我說什麼,無需迴避少主妃。”
“是,少主。今天我去查了在酒樓遇到的人,叫孟鴻才,他爹是華陽鎮的鎮守孟成業,孟成業倒是尚可,沒什麼豐功偉績,也沒什麼惡劣行徑,可那孟鴻才卻的確不像話,不學無術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
“果然,待會兒我寫封書信,用寒蜂鳥送回去,此人若是繼承了他爹的衣缽,華陽鎮還有好日子過?緊鄰著都城都這麼膽大妄為,看來真要好好修理修理了!”
丁遠承當即寫了封書信交給丁琨,本來可以客觀公正的向丁蘇克彙報此事,可因為孟鴻才對淺雨的不敬,丁遠承耿耿於懷,於是在書信裡直接建議丁蘇克嚴肅處罰孟成業,並明確告知其告老後不得由其子傳襲鎮守之位。寫好後交給丁琨,心中的石頭落地,催促著趙安彤快快休息。
拿了床被子鋪地上,又隨手蓋了件衣服,丁遠承就打算睡了,趙安彤於心不忍,道:“少主這樣睡,真的沒事嗎?”
“看來彤兒是真的捨不得我在地上睡啊,那我就上床睡?”
趙安彤“哼”一聲,鑽進被子裡不理丁遠承了。
丁遠承道:“就知道這樣說你肯定就乖乖去睡了。”然後自己也躺下,望著屋頂,卻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