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垂青,賜我不經通報入殿的特權,可君上是主,我是臣,這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省。”
“你呀,什麼都好,就是這古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
歸一冉笑而不語。
燕東科繼續說道:“怎麼樣,可是有什麼進展?”
“回君上,我在憬城的確有所發現。”
“憬城?細細說來。”
“我與元烲、元金在憬城遇到一個女子,那女子的樣貌,和畫像上很像。”
“哦?你可曾看清?”
“單憑樣貌,自然不能擅斷,元烲、元金能感覺到她身體裡,的確有歸元之氣,只是,一來,我們與那女子只是一個照面,那歸元之氣已經很駁雜,不及細細感受,二來,元烲、元金二人……君上也知道,有些瘋瘋癲癲,見到那女子的時候,正是吃飯的時候,二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下飯菜追出去查個究竟的。所以,只是我一人跟著那女子,本想探查到她的住所,也好日後另行探查,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那女子,竟然進了憬城的天憬宮。”
“天憬宮?怎麼會在那裡?”
“我等了很多天,卻再不見她出宮,晚上也曾悄悄去天憬宮打探過,她不是丁蘇克的子女,也不是哪個少主的妻妾,卻一人住在文馥殿,看來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是天憬宮戒備森嚴,未免節外生枝,我先回來向君上報告此事再作定奪。”
燕東科沉思不語,良久,道:“她怎麼會去了天憬宮,而且還有了名份,這事有些蹊蹺。你先隨我去璵蕭閣,再確認一下她的樣貌!”
說完起身,直奔璵蕭閣而去,歸一冉緊隨其後。
到了璵蕭閣,燕東科直奔三層,用密匙開啟了角落裡的暗格,拿出一卷畫軸,交予歸一冉,歸一冉卻退了半步,沒接。
燕東科收回手,道:“我一直在想那女子怎麼會在天憬宮的事,倒忘了這東西你碰不得。”說完開啟畫軸,讓歸一冉上前檢視。
歸一冉看罷,道:“有九成像。”
那畫像上是一個女子,正彎腰輕撫腳下的花海,一綹長發垂下,擋住了些許臉龐,可即使這樣,還是能看得出,果真和淺雨有幾分相像。
燕東科收了畫,關上了暗格,道:“歸元之氣這件事,在我燕氏是至高的機密,只有國君代代相傳,那丁蘇克不可能知道,這畫像之事,甚至連國師都不知道。你要加緊派人去打探,看她與丁氏究竟有和關系,是如何到了天憬宮的。”
“是,君上。”
“如果她真的是那女子,那呿陀珠就很有可能在她身上,她如今在天憬宮,我們想要拿到呿陀珠,倒是要費一番周折了。”
“如果是別的城,倒也罷了,大不了最後就派兵攻打,可偏偏是這憬城,近些年實力很是強勁,不好對付。”
“是啊,為什麼偏偏是憬城?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前陣子休華國和商黎國的戰爭,幕後操控的,恐怕也是那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