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彤想了一下,道:“就是給你丹藥救了我一命的師傅?”
趙禎點了點頭,趙安彤恍然大悟,難怪聽著丁霜的聲音會覺得耳熟,於是道:“一直知道城主有琨玉秋霜四侍衛,卻只見到三位,今日見到你,卻不曾想竟是我的救命恩人!”說完就要起身拜謝,
丁霜連忙上前扶起趙安彤,道:“城主妃不必多禮,只是城主妃的福緣到了而已。況且,當年我並沒有能力煉制那丹藥,是我求了本宗宗主煉制的,所以我也不過是代勞轉交給趙禎罷了。”
趙安彤一愣,道:“宗主?”
趙安彤突然想到當初自己之所以讓淺雨跟在自己身邊,就是因為趙禎的師傅說的那所謂的定數,如此說來,這丁霜豈不是幫助丁遠承把淺雨帶到了自己的身邊?
“你們的宗主,難道是城主?”趙安彤試探地問道。
丁霜笑了笑,爽快地搖了搖頭,卻沒多說。
不是丁遠承,那又會是誰?
“城主妃?”丁琨打斷了趙安彤的思緒,趙安彤正了正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驅散了腦海中的念頭,努力地讓自己看起來像不食人間煙火般淡漠冷靜。
“城主妃,明日向迪會在德祐殿宣讀城主的手諭,要城主妃代行城主之權,所以明早還請城主妃前往德祐殿。”
趙安彤恍恍惚惚地應了,丁琨見狀,和丁霜二人退了下去。
自從看完丁遠承的信,趙安彤的內心就沒有平靜過,她不怪丁遠承不告而別,也不怪他扔下所有的事情一走了之,甚至不怪他娶了自己,卻從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真正讓她不能釋懷的,是丁遠承利用自己把淺雨帶到了天憬宮,而自己,早已拋開了所謂的定數,以一片真心去對待淺雨。
如今想想事情的前因後果,更加覺得心驚,自己生病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難道從那時起,自己就已經是丁遠承整個棋局中的一顆小小的棋子了嗎?
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僅僅只是一顆棋嗎?
推開了面前的公文,趙安彤雙手撐著頭,閉著眼睛沉思。
“城主妃!城主妃!”冰兒大呼小叫地跑了進來。
趙安彤沒抬頭,道:“一驚一乍地,成何體統?!”
冰兒知道她心情不好,連忙站好了,小聲道:“城主妃,我們少主來了,您忘了嗎?”
趙安彤猛地抬頭,如夢初醒,道:“已經到了嗎?我怎麼忘了這事?”
“是的,少主已經到了和靜閣,現在沒過中午,城主妃是不是要召他進宮呢?”
“快召我哥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