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盈盈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加上屋裡裡原本安靜,秦華芝這麼一喊,倒把孫盈盈嚇了一跳。
“怎麼了?”
“娘,您也別太著急了,當心身體。”
看秦華芝說得也算是句在理兒的話,孫盈盈點了點頭,也沒再計較,可卻聽秦華芝又說道:“娘,咱們這一屋子的人都擔心著爹的身體,可那淺雨卻姍姍來遲,這會兒又跟錦歆妹妹說個不停,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好法子能醫治爹的病,娘要不要問問她,如果真有好法子,也好讓爹快點好起來!”
淺雨冷不丁聽到秦華芝說到自己,心裡暗道不妙,怕秦華芝又拿自己說事,然後牽扯到趙安彤。
果然,又聽秦華芝轉頭對趙安彤道:“知道彤兒才華出眾,不曾想連彤兒帶過來的侍女都這麼有本事,還懂醫術嗎?”
趙安彤知她是故意讓自己難堪,可當著孫盈盈和眾多少主、郡主的面,也不能太過張揚,只好說道:“嫂子說笑了,她哪裡會什麼醫術,還是要仰仗祛琅道長和禦醫館的禦醫們。”
“既不懂醫術,又為何姍姍來遲?難道她比這諸位少主、郡主的架子還大嗎?”秦華芝咄咄逼人道。
孫盈盈知道淺雨出宮了,可下面站著的都是丁蘇克的子女,自己身為城主妃,論親疏遠及,自然應該比淺雨要親近些才是,所以實在不好當著他們的面,駁了大少主妃的臉面。
正想喝止秦華芝不要再說了,也算是解了淺雨的圍,卻聽丁遠承道:“嫂子誤會了,是我讓淺雨出去幫我辦了些事情。”
秦華芝自然以為丁遠承是為了幫趙安彤,可他這樣說,自己也沒什麼能繼續糾纏的,只好不酸不甜地道:“二弟手下那麼多人不用,怎麼捨得讓淺雨小姐去跑腿?”
丁遠承道:“只是此事要緊,不得不派個穩妥之人。淺雨,怎麼樣?讓你去求的藥,可曾求到?”
“啊?”淺雨正滿心酸楚地打算當秦華芝打擊報複的犧牲品,卻聽丁遠承突然問道,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人可答應幫我爹煉一爐丹?”
眾人一聽是關繫到城主的,都豎起了耳朵。
淺雨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偷偷看了眼丁遠承,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大膽猜了猜,道:“嗯,他答應了!”
看丁遠承面露微笑,知道自己猜對了,也對丁遠承笑了笑。
這情景被趙安彤看在眼裡,卻莫名地有點兒不是滋味。
他讓什麼人去煉丹,我竟然不知道?
孫盈盈一聽這話,忙問道:“承兒,是什麼丹藥?”
“娘,孩兒認識一位道長,醫術高明,只是為人較為孤僻,不喜與人交往,前些日子看爹咳得厲害,就想求他給爹煉些丹藥,可我事務繁忙走不開,昨晚跟淺雨說了,讓她帶了我的書信去找那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