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江家四少出了事,被江總司令責罰,可有此事?”
“這件事是真的。”江鴻飛更苦悶了,一碗米酒一飲而盡。
“雖然我不知道江家出了什麼事,不過覺得吧,蕭督軍一進江家,四少就出了這大事,被自己的父親責罰。”高哲頭頭是道地分析,“江兄,你不是江家人我才敢說的。這江家四少總領戍衛隊,備受江總司令的器重,如今卻被罰,我總覺得這事不簡單。”
江鴻飛隨口問道:“怎麼不簡單?”
“你想想,蕭督軍一進總司令府就去管北郊大營,得江總司令器重,我覺得他應該起了爭奪之心。而他第一個要拉下馬的,自然是備受器重的四少。”
“你分析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江鴻飛猶如醍醐灌頂,“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啦,我不知道江四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高哲笑道,“不過,我也是瞎猜的。”
“其實,我就是江家四少。”
“哎喲,江兄真是四少?”高哲震驚不已,險些摔坐在地,“我胡說八道,四少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我的事,你知道多少?”江鴻飛冷著臉問道。
“我只知道四少殺了金陵大學的一位老師,接著金陵大學的學生遊行示威,《金陵紀事》這家小報還報道這件事。”高哲覷著他的表情,謹慎地問,“四少,那篇報道說你的事涉及風化之事,是真的嗎?”
“不該問的不要問。”江鴻飛瞬間黑了臉,“我的確殺了那個老師。你覺得這些事有蹊蹺,跟蕭沉冽有關?”
“我……不太敢說。”
“說吧。”
“那我真說了。”高哲娓娓道來,“蕭督軍此人堪稱傳奇,我關注他一年,他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他叛出帝都政府,投入江總司令麾下,尋常的將領真不會幹出這種事。接下來他統領三省軍政,在江州做出一番政績,又接連打敗劉嘉和孫志芳。四少想想,劉嘉可是帝都政府的第一謀士,從未吃過敗仗,卻折在蕭督軍手裡,還敗得那麼慘,這只能說明,蕭督軍謀略過人,擅謀人心。”
“即便如此,他打敗孫志芳沒什麼稀奇。”
“孫志芳自然比不上劉嘉,四少出馬,必能把孫志芳打得落花流水。不過,蕭督軍執掌江揚軍沒多久,沒有多少實戰經驗,就能打敗老謀深算的孫志芳,這還不夠說明蕭督軍擅謀嗎?”
“的確,蕭沉冽擅謀。”
“蕭督軍擅長謀算人心,在戰場上倒是沒什麼,進了總司令府卻未必是好事。”
“你的意思,我有此遭遇,是他在背地裡密謀佈局?”江鴻飛劍眉緊皺。
“我不認識蕭督軍,不好妄斷,只是有所懷疑。”高哲嚴謹道,“若四少想得到確切的答案,可以試探他。”
“怎麼試探?”
“這……我一時也想不出辦法,若四少真想試探,我自當為四少籌謀,以報答與四少的緣分。”
“也好,你想個辦法,我們再合計合計。”
陡然知道有這個可能性,江鴻飛的心裡刮過一陣陣冷凜的狂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