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數著，心中唸叨著，可別真的弄死這糟老頭。
看著胡楊掙紮的速度不再那麼劇烈，她松開手，把胡楊扯了起來，胡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想要罵人，但是，他現在委實罵不出來。
耳畔，傳來周熙如的低聲輕笑：“胡教授，這個法子挺不錯，一時半刻死不了，也不會在身上留下傷痕……哈，但在古代，這是一種酷刑。”
“老頭，你能夠堅持多久？”周熙如說完這句話，再次把他摁入水中。
胡楊痛苦不已的掙紮著，他原本以為，他雖然年邁，但周熙如一個弱質女子，他還真不慫她。
可現在，他感覺，她摁住他的手像是鐵箍一樣，力道大得驚人，纖細的手指宛如千斤巨擔，穩穩的壓在他頭上。
水下沒有空氣，胸口脹痛不已，整個人似乎都要炸裂開來，黑暗和死亡籠罩著他……
就在胡楊以為，自己已經快要死了，卻是得到片刻的緩刑，在他吸到一口氣的瞬間，他再次被人摁入水中，那種痛苦，瞬間再次彌漫全身。
如此反複，幾次之後，胡楊已經徹底癱軟在地上，周熙如鬆手的同時，他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回答我的問題——三年前，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針對我？”周熙如問道。
胡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周熙如那張清麗脫俗的臉，如同是看到魔鬼一樣。
“不想說嗎？”周熙如說話之間，再次就欲把他抓起來，作勢摁進水缸中。
“我說……我說……”胡楊嚇得不成，慘叫出聲。
周熙如鬆手，說道：“說吧？”
“有一個女人，給了我錢，讓我找幾個小混混找你麻煩……”
周熙如愣了一下子，問道：“姜落花？”
說話之間，她從手機調出姜落花的照片給他看，心中卻是狐疑，這等事情，姜落花自己就可以做，為什麼要找胡楊？
胡楊看著她手機上的照片，搖頭道：“不是她，是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左右的美婦人。”
“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胡楊說道，“她說，她和周栩有仇，原本奈何不了你們家，但是，周栩破産，死了，她就想要找你麻煩。”
“她給你打錢，你不會不知道名字吧？”周熙如問道。
“瑞士銀行轉賬，加密了！”胡楊再次想要罵人。
他一個苦哈哈的窮教授，也就是讀了一些書，紙上談兵，很多東西他都不懂，作為鑒賞、考古系的教授，本身是最沒有油水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