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 春年花開,京城內城市中街頭巷尾與公園當中的迎春、桃花、玉蘭、櫻花相繼開放,引得遊人與攝影愛好著們競相追逐。
但與往年不同的是,這繁華喧鬧的城市正在悄悄做著改變。
大街上那些樹立在街邊的公交站牌,不知何時被換成了新的,最新的公交站牌除了顏色特別惹眼, 叫人即便是離的很遠也能夠一眼看見之外, 上面還多出了英文註解, 每一條路線的每一站,站名後面都被標註的仔仔細細的。
不僅路邊的站牌是這樣的, 就連車上的車輛行進路線圖也被換成了這種有英文標識的,與之相對應的地鐵、輕軌之類的公共交通設施上都出現了這些改變,車站報站的廣播更是重新錄製的最新版本,應用的都是國際上最認可的口語發音。
而同樣作為公共交通一份子的計程車行業, 最近更是興起了學習英語的熱潮, 但真正將這股熱潮發揚光大的卻不只是這些計程車的司機們, 而是京城這座城市內的所有居民。
迎亞運學英語, 這已經從一個口號發展成為了一種風潮, 即便是街面上那些最好面子, 對外國最不屑一顧的老京城人們,現在也都捧著兒子女兒,甚至是孫子孫女的英語課本學上那麼一兩句,出門和碰到的鄰居打招呼的話也從:“您吃了嗎?”
變成了:“ho are \"
而被問話的人別館是多大歲數,肯定能會上一句帶著京味的:“fine, thank ,and \"
一時之間彷彿不會說幾句英文,就和時代脫軌了一樣。
京城的居民們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那些亞運會的志願服務人員,和千挑萬選才最終被選出來的亞運聯絡員們。
孫駢已經數不清這是自己這個月第幾次睡在工作單位了,自從二月份回來之後,各個亞運接待團的辦公地點,就從朝陽門旁的外交部挪到了北四環外新建好的亞運村。
這裡是為了迎接亞運各國團隊的教練員、運動員還有隨團其它人員而特意修建的,除了參加比賽,教練員和運動員們亞運會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這邊度過。
這邊在後市看來是一片繁榮,但現在卻只不過是城外的一處剛剛完成建築和改造的區域而已,雖然通水通電配套設施也算是齊全,住在這邊的人基本生活保障是沒有問題的,但也就是這樣了。
據說在後期還會在亞運村內增加一下娛樂設施,以豐富‘村內’人員們的業餘時間,不過那都是之後幾個月的事情,至少現在還是沒有的。
從動批到北四環,這樣的距離就不是騎腳踏車能夠解決的了,這也是大部分即將要到亞運村去工作的辦事人員們面對的一個重要問題。組織上考慮到員工休息和以後的工作問題,統一為他們安排了住宿,而孫駢他們新加坡團隊的集體宿舍,正好就在他們辦公室大樓的對面。
但就算是這樣,偶爾忙到飛起的孫駢他們也時常會‘有家歸不得’,辦公室內的留守人員經常會困勁上來,就抱著毛毯到接待客廳的大長沙發上去打盹。
沒辦法他們和新加坡還沒有建交,彼此在雙方的國家都沒有大使館,所以對方團隊人員入境的各種手續就要比能夠能大使館直接領取的團隊多了很多手續,而這些手續都需要他們這個團隊的人來配合辦理。
幸虧亞委會那邊規定,凡是參加這一次亞運會的各國使團,官員、隊員、教練及隨行人員得提前移交,以便他們這邊做好各種準備,不然臨近的時候在處理這些事情,孫駢估計團隊內部就得先炸了鍋。
因為任務移交明確,孫駢所在的新加坡接待團隊內部也開始了各自的分工。
對方的帶隊領導以及各位官員和總方向當然是由張公使來負責的,石秘書在一旁協助,團隊內部和對方團隊與外交部門的聯絡,就交由蘇秘書負責,剩下的各位運動員、教練組、還有隨行人員的衣食住行等等雜事,都由李秘書、孫駢還有馬浩與常媛他們四個人負責。
聽起來這種安排是沒什麼問題的,畢竟外交講究的就是對等,領導對公使,官員對高階秘書官,剩下的人員們自然就由他們這些低階秘書官和科室工作人員們負責。
問題是孫駢他們四個人中有三個是菜鳥,其中孫駢還是處在秘書官的位置上,也就說在這個處理雜事小分隊當中,如果組長李援朝不在,又找不到其它領導的情況下,孫駢是有事件處理權的。
讓一位還沒有正式踏出校門的外派人員在外交活動中掌握一定的處決權利,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選擇,也是在特殊條件下的一種無奈的妥協。
為此孫駢已經跟在蘇秘書旁邊用心學了一個多月,但就算是這樣也還是不行,自從雜物處理小分隊成立之後,李秘書天天都盯著她,幾乎就是在手把手的教導她如何處理公務檔案,如何應對突發事件,就怕哪裡有沒交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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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緊張的何止是他們,孫駢自己自始至終都緊繃著神經,她不敢想象在這裡出錯會是什麼樣子,那不已經僅僅是丟臉的問題,所以都不用別人,孫駢自己給自己的壓力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