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以為自己命不久矣,在這兒說遺言?不至於不至於啊。
阮靖雲也想不明白,於是大力一拍聞慎的後背,“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快,走,讓小白給你治治。”
聞慎本來在阮靖雲的沉默中感覺有些忐忑不安。
誰知道用力的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他只覺得胸口的淤血都快被拍出來了。
瞬間什麼低迷的情緒都消失無蹤,放慢腳步和阮靖雲同行。
無奈地扭頭看了她一眼,早該知道的,她和別人不一樣。
很快就到了營地,進去後一眼就看見蘇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阮靖雲在瞭望臺上都沒發現。
她正和白正初一起坐在地上,兩個人捱得很近。周圍都是擔架,一片喧鬧。
蘇夏的頭靠在白正初的肩膀上靜靜地睡著,白正初正垂眸看著她。
阮靖雲毫無察覺地開口,“小白,快來給聞慎治治。”
白正初抬頭看見聞慎回來了趕緊用手托住蘇夏的頭靠在了身後的牆上。
站起身道,“聞哥,你終於回來了,在外面那麼久,我生怕你堅持不住。”
聞慎搖搖頭,“我有數。”
白正初走過來想給他治療,聞慎擺擺手,“不用,就包紮一下就行,都是皮外傷。”
說著坐在了旁邊的空擔架上,打算脫下身上的作戰服。
誰知有傷口血液凝固和布料粘在一起了,猝不及防扯到,痛得他臉色扭曲了一瞬。
白正初見狀拿了把剪刀過來,“你別動,我來。”
說著動手把聞慎的作戰服從肩膀處往下剪開。
隨著剪刀剪開布料,大片古銅色的面板都露了出來,只是上面血淋淋的疤痕破壞了美感。
阮靖雲皺眉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什麼,血腥味直衝鼻腔,沒看到的時候還不覺得。
這時候蘇夏也醒了過來,拍拍屁股上的灰走了過來。
看見聞慎身上的傷口不由得驚呼一聲,“聞哥,你這是跟變異動物拼命了啊?”
聞慎沒接話,白正初示意蘇夏往後退,“別胡說。”
整件上衣被剪開,脫了下來,只見整個後背上有好幾道爪痕,最深的幾乎有一個指節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