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黑魔,永遠有一種未知的默契。他們的心,似乎相通。
而此時,阿木則淡淡地掃了一眼黑白魔君,然後嘴角一彎,微微冷笑。他已然明白,昨夜操控馬車的人,定然就是眼前的兩位。
“兩位魔君,似乎胸有成竹?”
“聖脈者!”白魔君看著阿木,眼中神情再次炙熱柔媚起來,甚至朱唇輕啟,香舌遊走,頗顯魅惑。
“我們不知你來自何方,但是你到了魔域,註定死路一條。對於魔域來說,你是新鮮的血液!”
“其實,你該榮幸。黑白魔君已經數十萬年不問世事,未入魔都了。整個魔都城內,恐怕都沒有人見過我們的真身。昨夜,你毀了我們的馬車。”黑魔君看著阿木肩頭的烏鳥嘴角一彎,也勾起一抹媚態。
一黑一白,似男若女,這兩個人別有一般妖異風情。
“你們是魔域最強者?”阿木平靜地道。
“應該是。因為,整個魔域內的任何魔者的血脈,對於我們來說都已沒有意義!”白魔君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我的血脈,有意義?”阿木掃了一眼黑白魔君,不由啞然失笑。
“魔域傳說:未知何年何月,有異客會從海上來,身具聖脈,得之可永生,可成萬古魔道,可突破魔域禁錮,踏入天境!”黑魔君道,“估計,你還不知道。魔都城外的海裡,根本沒有任何生命!很久很久以前,那便是一片死海,萬年無波。”
“魔者,本就永生不死!你們既然已是魔域第一,沒有任何威脅存在,又何必貪執?”阿木冷聲道。
“咯咯咯!”白魔君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黑魔君,“大法豈有止境?我和他,彼此便是一種威脅!”
“而且,我們修行了上百萬年,還從未見過三日淩空。傳說,魔域世界可是有三個太陽的,無盡的光與熱,充滿了未知的力量。唯有不斷晉升,我們才有可能突破魔域,再見天光!”黑魔君看了看茶樓內掛著的那幅以三日淩空為背景的古畫。
“理由充分!”阿木點點頭,貌似很誠懇的評價,“不過——”
阿木的話鋒一轉,聲音一冷。
“即使你們冠絕魔域,恐怕也沒有汲取我血脈的能力!”
“咯咯咯!”黑白魔君幾乎同時笑了起來,似乎壓根沒有把阿木的話放在心上。其實,這一次,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
否則,白魔君就不會等待黑魔君。
“黑白真身,無往不勝!縱有神鳥,一樣擒之!”黑白魔君齊聲輕喝。
話音未落,阿木便感覺兩股大力,悄然而至。黑白魔君同時動了。兩把摺扇,便似兩道飛輪,直奔阿木而來。
黑白魔君竟然突然發作,幾乎沒有任何預兆。
要知道,這可是在魔都茶樓。茶樓內,還有凡人夥計。修士或者魔者最小的力量,也可以輕松毀滅凡人。
可是,很顯然這一切都不在黑白魔君的考慮範圍之內。仙者眼中,凡人如螻蟻。魔者眼中,凡人更是塵埃。
黑白魔君猝起發難,距離極近,這可謂一擊殺招。幸好阿木早有戒備,向後急退,同時眉心處一道紅芒閃亮。
紅焰升騰,如似鎧甲,瞬間鋪滿全身。
那是神棺之焰!
而此時,肩頭的烏鳥其實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