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成縣,楊文看著無人問津的鋪面,心中各種哀怨。
自從吳秋不在他的店鋪購買家禽之後,他的生意一落千丈,更為悲催的是,不知誰將他得罪了吳秋的事情傳了開去,這樣一來,許多仰仗吳秋照顧的小商販也開始陸陸續續地不再光顧於他,於是乎,他只能每天陪著笑臉,乾巴巴地盯著路過他店鋪的每一個人。
“哼,這些商販個個都是勢利眼,想著巴結吳秋,光會在我們這裡使壞。”楊文的妻子劉氏百無聊賴地在鋪裡嗑著瓜子,心中憤憤不平地說道。
“行啦行啦行啦,你別跟個怨婦似的天天在這絮叨,當初要不是你不待見我妹妹,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麼?”楊文每天聽著劉氏在耳邊嗡嗡,心中煩悶無比,大聲地喝道。
“嘿,還反了你了,當初要不是有你授意,說什麼妹夫已經被押去充軍,我會對你妹妹如此無禮麼?再者說了,讓你妹氣得差點死去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劉氏最近因為生意不好,生活質量直線下降,心情也不比楊文好到哪裡去,現在一聽楊文這樣說她,頓時起身反駁了起來。
“呵,這個店鋪真是好生熱鬧呀,顧客沒有一位,兩位當家的倒活躍得很。”就在兩人無聊到想要相互吵上一架的時候,猛地聽到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有生意來了!”楊文和劉氏一聽到有人進入鋪面,立馬相互看了一眼,直接偃旗息鼓對外迎客,正所謂有銀子不掙是傻子,吵架什麼的等晚上回屋的時候再吵也不遲。
楊文很是迅速地堆起了笑臉,出門迎接道:“這位客官真是說的玩笑話,我和家裡的婆娘平日裡沒事就愛拌拌嘴,生活嘛,太枯燥了可不好。”
男子聞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有意思,不錯,生活嘛,太枯燥了可不好。”
楊文在男子說著話的時候已經將他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此人長得十分俊秀,一身長袍將其襯托得十分貴氣,這樣的衣服和相貌,那妥妥的是一個有錢人啊。
想到這,楊文的態度更加恭敬了,“這位公子,不知今日到小的店鋪,可是要買些家禽?”
“非也非也,我今日前來,是特意前來找人的。”男子很是瀟灑地搖了搖頭,否決了楊文的疑問。
“什麼?找人?對不起,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公子你請回吧。”楊文一聽男子說不是來做生意的,臉色馬上耷拉了下來,最近為了省銀子,連飯都吃不飽,沒有銀子賺,我擺個笑臉招呼你幹啥?
男子看到楊文露出這幅嘴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上前一步神秘地說道:“沒錯,我今日前來,是特地尋找楊兄你的。”
楊文看到男子能喊出自己的姓氏,頓時好奇了起來,“找我的?你誰呀你?我可不認識你啊。”
“你認不認識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找牧成縣的縣令白寧以及你的侄女林雲好好報一報仇?”男子看到楊文上鉤,壓低聲音講出了兩個楊文做夢都恨不得踩在腳下的名字,這兩人之前逼得他跪地求饒,此仇若是不報,他如何能夠心平?
“這位公子,你該不會是消遣本人吧?那白寧乃是堂堂的知縣大人,我一介小民,怎麼可能找他報仇?”楊文再次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番,確認自己以前並未見過這名男子。
一旁的劉氏一直在聽著男子和楊文的對話,當她聽到男子提及白寧跟林雲兩個名字之時,心中的妒火馬上湧了上來,林雲這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竟然得到了縣太爺的青睞,這比她老爹中舉還要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這丫頭走運之後一點都沒想過要幫襯一下她家的生意,反而將她一家害得全無生意,這斷人財路的仇,可是等同於殺人父母啊!好吧,劉氏全然忘了林雲之所以會這樣對她,完全是她自己之前咎由自取的。
“這位公子請裡面坐,讓我們好好合計合計報仇一事。”劉氏可不管這名男子見沒見過,直接推開楊文,將一直站著的男子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