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洛川歪了歪頭，目光深深的看著她，笑了一聲：“有毒。”
卻甘之如飴。
林清越訥訥，她和他不過在寒山寺內見了一面而已。
她拿著傘，遞了過去，想要快點逃脫和他在一起的莫名緊張：“謝謝你的傘。”
百裡洛川抬起手，接住傘，眼角一彎，傾身而問：“就這麼謝我？”
他那頭比緞子還滑的頭發在她的眼前一晃，月白色的衣衫在眼角漂浮，彷彿連那聲音也漂浮著。
怎麼謝他？
這人也忒不安好心了，當她真的聽不出來他話語裡的陷阱？
林清越笑眯眯道：“我家裡有一位大美人，身負家財萬貫，改日相見，我讓它以身相許。”
家裡那隻小耗子許配給你！
百裡洛川看著少女眉眼裡藏不住的狡黠，搖了搖頭：“不好。”
林清越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百裡洛川笑眯眯的看著她，微微低頭看她，鎖住她的眼：“因為，我想以身相許的人——是你。”
他說著將自己的衣服一拉。
林清越一愣，急忙的想退開，然而男子的手卻一把握住她，將她往自己的懷裡一拉。
恍惚間那種熟悉的溫度。
月白色的衣衫將她一蓋，有著說不出的氣息，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背，笑道：“天亮了，雖然我很想現在就以身相許，但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走了。”
少女推據他的手一頓。
下一刻，男子的手扶著她的後背，越過重重的大星海。
大星海外是對靈識非常具有殺傷力的光，但是她被男子那月白色的衣衫牢牢的裹著，只聽到他胸腔裡的心跳平穩的響起。
彷彿穿越滾滾紅塵，永恆不變的調子。
“哐當”一聲，靈識歸位，林清越有瞬間的頭暈，她平息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睜開眼。
天亮了。
林清越看著自己的手，手上不見傷口，彷彿昨夜所有經過都只是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