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長者的身份苦口婆心道:“以後要想在這東宮裡活得好,最重要的就是要安分守己,不要胡作非為。我記得有一本古書上說——比皇宮更危險的是東宮。所以,你要好好老老實實的,這也是為了你好。”
趙芝兒疑問:“這句話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那本書裡說的?”
我道:“你當然沒有聽說過,這本書的作者可是上古時期最偉大的女文學大家,你這麼小的年齡怎麼可能知道……不管是那本書,你只要記住這句話就好。”
“是韓良娣讓你來的嗎?”她的聲音壓得很低。
我說:“是我自己要來的,韓良娣還阻止我呢,人家對你這麼好,你還不找個時間好好感謝人家一趟?”
趙芝兒沒有說話,我因為站在她的身後按著她的肩膀。所以,她是什麼表情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想,應該是在為自己之前向韓煙雨所做的無理要求而慚愧吧。
我覺得教育的應該差不多了,在她後面撓了撓頭,笑著說:“我先走了,我的話你好好想想。”
我離開了趙芝兒的寢宮,那些宮女在身後送我。
不過趙芝兒沒有來,不知道她是在生氣不服還是在反思自己。
我走出趙芝兒的宮苑,韓煙雨正站在闔門外等著我。
我驚訝問:“你怎麼來這裡了?還站在這裡,難道不怕冷嗎?!”
我說著,用雙手握住韓煙雨早已凍僵的小手,給她搓搓,產生點溫度。
她的小侍女寶兒無奈的對我說:“我家良娣怕太子妃您罵趙良人,所以就在這裡聽著,要是您罵了,就進去勸阻。”
我嘆了口氣,揉著她的小手說:“你啊,不知道說你太善良還是太傻。”
如果闔門上方沒有頂梁蓋為她遮擋住風雪的話,估計我看到她時,就是個“雪人”了。
她的手漸漸有了些溫度,我說;“先去我那裡吧,路程比較近,等雪差不多停的時候在回去。”
韓煙雨哆哆嗦嗦的點頭。
我們三人一頭鑽進風雪裡,朝著我住的宮苑跑去,我感覺我的腳逐漸沒有了知覺。
雪的厚度此時淹沒我的整隻腳都綽綽有餘,即便我此時穿著加絨的小綿靴,寒冷卻能穿透穿透棉絨刺進我的腳裡。
等我們回到了我住的宮苑,我的全身感覺凍得都沒有知覺了。
趙娘正焦急的站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