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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憶起往昔(八) (1 / 2)

福休挺著孕身,不免行行的笨拙,冬日冗了雪,只見枝頭積壓銀白雪團令我好生壓抑。步子挪的小,身子又越發的沉,便讓小斯回承歡殿取個步攆。不遠處的一方水天下,是個小亭。累了便入亭小憩。

身旁伺候的茗晰伸手緊了緊我身上的月白清荷披風,瞧見霜重了寒樹,不放心地道:“娘娘,天也不早了,可要回去?”

福休呆坐在石凳,風打著臉頰微微作痛。坐久了,不經意間腦海閃過一人身影,原是她……。恰巧小斯抬了步輦匆匆行到迴廊盡頭靜候,啟唇冷冷道:“去冷宮!”

冷宮,蘭嬪烏雅氏被貶冷宮之後。

牖外茫茫的雪壓著院外枯枝,蘭嬪烏雅氏早已失了生的慾望。靠著冰冷的發了黴的牆,直直的坐在那一角,看著牖外漸漸黯淡的天,許是乏了,不時的闔幾下眼。又怎得都無法入眠。殘陽入窗欞,她蒼白的面上掛了兩行斑駁的淚。

冷風呼嘯,絲毫不留情面的捅破薄紙被那人害到如此地步,又豈會甘心!忽而骨縫傳來絲絲痛意,三月前不知為何患了風溼。現下又發作了。

冰涼的手用力揉著僵直的膝,不久連指上的骨節也隱約竄了鑽心的痛。

呵!納氏女,狠毒至此,枉那日竟失手,沒能殺了她!冷宮的日子讓她後怕,雖有皇后和慎貴妃的允諾相助,卻又忌憚三分,苦不堪言。

可憐這一切,不過是幻影。烏雅氏倉唇無力的吐出字句“納氏,你……你不得好死……”

福休推開鬆動已久的殘破的紅松門,半著吱吱嘎嘎的碎響,讓伺候的宮人都屏退,只剩下了福休一人,與謝了芬芳的她。見烏雅氏蜷縮著倚在頹牆一角,可是帶著滿滿恨?我不知道為何要來,可我依舊是來了。踏入那寒涼的地界,果是陰氣重,庭階寂寂,垣牆坯矣。冰潭委意,落落枯榮。

福休移到破舊的妃榻前,沒有軟枕,沒有座席。撫了一絲蒼涼,原來,這,便是冷宮的樣子……踏著小階而坐,幽幽的開了口,“三月未見,蘭嬪姐姐,過得可好嗎?”

福休看她痛苦的樣子,她緊鎖的眉,她慘白的臉,著實讓福休暗自的尋得一絲勝感。

“蘭嬪姐姐,你根本就不配與本宮爭!”

一抹殘陽耀眼的很,直射門內,不久便照到這一角。烏雅氏伸手遮了光,掙扎著張開眼,卻只露了一條縫。透過那狹窄的縫隙,似乎看見一個人影,定了神,原是她。

烏雅氏放下痛的早已伸不直的手,骨縫茲裂般疼的細密,強忍劇痛,抬了眸,錚錚的看面前,雍容華貴的人兒,沒有了先前剛剛入宮時的嬌稚之氣了,如今眼前的福休,是高高在上的協理六宮的管理者。

“,福休!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烏雅氏前壓制住自己心中的不忿,厲聲道。

門驟然關的響,烏雅氏蜷縮的更緊咬牙,硬撐著被風溼侵蝕的殘軀,骨縫間是令人難以言表的痛處,她越發發狠的一句悶話嗤鼻的傾瀉“呵,”納福休,你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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