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瓷杯兒的時候,輕悄的回了句,“應該是情況加重了。”
看著她這麼輕輕鬆鬆的口氣,說著一點兒也不輕鬆的話,鄭伊人不由的收緊了面部的神色。
本就是個高嶺之花的美人兒,這會兒更冷了。
“蘇淶。”
她不喜歡她對自己的健康情況如此不在乎的模樣兒。
儘管,是表面兒上的,她也不願意看到。
“行了,你先檢查了一下再說吧。”拉了拉有些僵硬的脖子,平穩地坐在了躺椅兒上,好方便鄭伊人的行動。
半個小時後,鄭伊人看著手裡的那一摞資料,整個人都平穩不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也是能直接將物品給冷凍起來。
“為什麼當時不給我打電話!”剛剛蘇淶已經把凌晨發生的事情簡短的告訴了鄭伊人,好方便她結合實際來得出更正確的結果。
蘇淶說的時候很輕鬆,也很簡短,三兩句話,但是鄭伊人就是感知到了那僅僅只三分鐘的痛苦。
她研究衛家的事兒,對這些兒超乎尋常的症狀要了解的多。
也知道,有時候,若是精神上稍微兒有一瞬間的迷離的話,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常人連幾十秒都堅持不了不堪承受的事情兒,蘇淶這次經歷了三分鐘。
這是第一次,就已經是以分鐘來衡量的了,不敢想,之後再有的話,會是怎樣兒的倍數在疊加。
人的精神力量就算再強大,也不肯能時時都高強度的對抗兒著艱難痛苦的自然反應,總有一刻,會到頂點兒,然後進無可進的爆發。
“鄭伊人,這是之前就想到過的事兒。”蘇淶對於她這會兒的強烈反應倒是還挑了挑眉梢兒,平淡的回了她一句。
想要看到鄭伊人的其他情緒,尤其是憤怒之類的情緒表達可是難的很的。
蘇淶的話剛落下,鄭伊人閉上了那雙高冷的美眸兒,幾秒後,再度睜開,心緒依然已經不再那麼激動。
是啊,早就想到過的事兒,只是,到了真的面對的時候,卻還是一樣兒的震驚,一樣兒的憤怒,一樣兒的,不願相信。
蘇淶對此表示惋惜,本來還可以多瞧兒上那麼一會兒的,早知道兒就該晚點兒再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