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親事就算了。”祝琴是個好面子的人,人家嫌棄女兒,她絕不會低聲下氣去求人,只是心裡不痛快,忍不住冷言冷語起來。“他現在覺得高人一等了,嫌咱配不上他們,卻忘了當初他是怎麼拍老夏的馬屁,才坐上副廠長的位置——”
這件事周圍的人都知道,他悔婚的話,丟臉的是他們趙家。
“你同意了?”牛國強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勸,祝琴就答應了,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又馬上忍住了。“當初給的彩禮,水根的意思是,退一半就好了——”
“別——”祝琴強硬地打斷他。“既然做不成親家,那就給多少退多少,我們不佔這個便宜。你回頭告訴他們,給我們幾天時間準備,到時會全部還回去。”
說完,背過身去,強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不讓它落下來。
廚房的夏凝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卻不肯停下手裡的活,強撐著蓋上鍋蓋,去灶後燒火。
“那我就這樣回水根了。”見事情辦得比想像的順利,牛國強此時全身放鬆下來,站起來打算離開。
“等一下,國強叔。”夏臻在一邊聽得不對,急忙叫住他。
姐姐的婚事,只能有媽媽作主,他不好亂插嘴。
但是他們居然這樣明目張膽欺侮自家,他肯定不能熟視無睹。
“鼕鼕,你有什麼話想說?”牛國強像是現在才發現他,和顏悅色地問道。
“退婚這麼大的事,怎麼可以在沒有當事人的情況下,就這樣隨便定下來?”夏臻直視著他的眼睛,正色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犯了多大的錯,連見他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呢?”
別看媽媽表現得很堅強,因為以前都是父親在處理這些事,她沒有多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經驗。
牛國強裝腔作勢幾句話,就輕鬆地把媽媽帶進溝裡。
表面上看,媽媽這樣做是為了爭口氣,實際上卻陷自家於危險的境地。
他前世好歹經過商,懂得人性的險惡。
趙家人做得太過份了,他可不想這樣放過他們。
“你的意思是?”
牛國強沒想自己居然小看了夏臻,他的媽媽都被自己騙過了,他卻站出來揭開了事情的真相。
當然他也沒有把心思表現出來。
同住一個臺門裡,如果鬧得太難看,引來鄰居們圍觀議論,對他不是好事。
“讓趙家父子親自過來談。”夏臻表現得非常誠懇。“當初是我爸和他們把親事定下來,現在要退婚,也得雙方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免得以後牽扯不清,影響各自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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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心人一造謠,說退親是我們提出來的,那我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