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不可教,孺子不可教!你……算了,真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會選你!”
“你說誰?”
貝爺也不理會夏小昕,甩了甩衣袖,準備向外走去,走著走著,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走到夏小昕身邊,消失了身影。
“看什麼看,快走吧!”
夏小昕離開了屋子,走到門口,看見夏小蝶早已經走出來了,正站在客棧的走廊上發呆。夏小昕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夏小蝶:“走吧!”
兩人來到樓下,夏小昕沖客棧掌櫃要了一壺清茶,找了一張無人的桌子坐了下來。
“張哥,你昨日接的那個賞金榜怎麼樣了?”夏小昕剛坐下,便聽到不遠處的桌子上,兩個中年人交談著。
叫做張哥的中年人,聽見這人的問話,重重的嘆了口氣,之後伸出藏在衣袖下面,裹著白紗的手臂。雖然裹著白紗,但從白紗的形狀能偶看出來,這個張哥的手掌,已經不完整了!
客棧中的其他人,看到這張哥的手臂,無不觸目驚心,就連坐在夏小昕對面的夏小蝶,也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桌上問話之人,見到張哥的手臂之後,連忙問道:“你這手臂怎麼了?”
“昨日接那賞金,我們一行十個人,兩死七傷。要不是有個修真人士,我們這一行人還真都擱在那裡了!”
“哎,你們這些人也真是要錢不要命了,那賞金榜固然賞金很多,也要量力而行啊!”客棧中的掌櫃,給那桌上換了一壺熱茶,看著叫做張哥這人的手臂,嘆息的說道。
這張哥倒是爽朗,笑道:“掌櫃的,我們不比你,開了這樣一間客棧,安安穩穩,我們也沒什麼手藝,只有一些蠻力,家裡還有一家子要養活,實在是沒法啊!”
這掌櫃的嘆息了一聲,也是沒辦法,轉身回了櫃臺那邊。
“這位大哥,你手掌雖用白布包裹,但是我看傷口處微微鼓起,不知道是腫了嗎?”說話之人,是夏小蝶。
滿客棧都是一些大老爺們在談論著,這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客棧中都是側目望去。張哥也是,看到坐在拐角的夏小蝶之後,笑了笑:“小妹妹,你說的沒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日回來便用烈酒洗了傷口,便讓我家那老孃們替我包了一下,不曾想今日起來,這手掌竟然腫了一些,但是傷口腫脹倒也平常,我們也經常見,不礙事。”
夏小蝶滿是擔憂的看了看張哥的手掌問道:“你沒去醫館看看嘛?”
“瞧你說的,醫館哪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看得起的。”
夏小蝶搖了搖頭:“你傷口腫脹,白布裹了數層,卻還是有淤血滲出,淤血呈暗黑色,你的傷口恐怕是感染了,又或者傷你之物,上面有毒,雖然毒性不強,但不醫治,你這個手臂,怕是廢了。”
這張哥聽完夏小蝶的話之後,皺了皺眉。坐在張哥對面的人,聽著夏小蝶的話,連忙勸道:“張哥,你還是去醫館看看吧,你們那一家子可是全指望你呢!”這人說著,從懷裡逃出來七八枚金幣,放在張哥的面前道:“小弟也沒什麼積蓄,你先去看,如果不夠,到時候我們在想辦法,這些年,你幫我幫的也不少。”
張哥悶著頭,想了一會,卻是將這七八枚金幣退還給了那人道:“兄弟,你也不容易,這錢哥哥是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