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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點點頭:"是啊,天意難測,可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你既是個懂得揣測天意的人,自然也深諳順天之道。剛才,你說你命中有紅塵之劫,可否有應對之策?"
追月說:"師父未曾明示是何劫難,我自己也算不出來,因此也無策可對,不過是隨遇而安,聽天由命罷了。"
皇後將追月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中,另一隻手輕拍著追月的手說:"有時侯,自己的命還是在自己的手裡。自從第一次見你,本宮就喜歡你,本宮只有一個兒子,有心想認你做個女兒,只是礙著皇上,怕他疑心哀家有意拆他的好事。哀家讓你知道這份心意,只要你願意接受,你這紅塵之劫由本宮給你擋著。哀家可是這凡世紅塵的主子,有什麼劫難是哀家擋不了的!"
追月聞言不禁動容,眼中含淚,起身跪倒在地,哽咽地說:"追月不知前世修了什麼福,竟得娘娘如此垂愛!追月不在乎名份,但得娘娘這份憐愛之心,便是了了追月自小孤苦,無母親疼愛的憾事。請受追月一拜,拜的不是娘娘,是娘親。"說著追月深深拜了下去,抬起頭時,已是淚流滿面。
皇後看著流淚的追月,心中雖未盡信,倒也還是滿意,至少表面上追月表示願意臣服。皇後一把扶起追月,喜不自禁地直說:"好!好!哦,得有個見面禮,金巧,去把哀家的那支紅玉翡翠金鳳釵拿來!"同時又用眼看了看另一個貼身侍女,那侍女會意,悄悄走開了。
不多時,一個侍女捧著個黑色漆金的盒子走過來,皇後接過來開啟盒子,裡面一支金鳳釵,紅玉鑲嵌玲瓏目,翡翠點綴鳳尾翎,口中金線懸著一顆罕見的大珍珠。皇後拿起金釵,笑著說:"這還是當年我被封為貴妃時,老太後賞給我的。如今已是人老珠黃,戴了也沒人看啦!來,你戴上我看看。"說著親手將鳳釵插在追月高盤的發髻中,真是人面桃花倚雲開,金鳳銜珠伴月來。看得眾人眼睛發直,妒忌的、羨慕的、贊嘆的,心中像是翻倒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溢上心頭。皇後心中也有些酸酸的,口中卻不住地贊賞。這時,另一個出去的侍女回來了,手中一個託盤上放著個小碗,來到皇後身邊輕聲說:"娘娘,該吃藥了。"
追月見狀問道:"娘娘身體不適嗎?不知是何貴恙?"說著上前捧起藥碗送到皇後面前。
皇後喝了藥,面色一沉,揮手讓侍從們退了出去。皇後嘆了口氣,半倚半靠在寬大的鳳榻上說:"這幾日,哀家老是做同樣的夢,卻又想不出那夢到底預示了什麼,心中實在不安。這兩日更是胸悶氣短,太醫開了方子,也不大見效。所以叫你來,給哀家算算這個夢是什麼意思,想來必是要圓了夢,哀家才能睡得安穩,這病自然也就好了。"
追月心中明白,這是要考驗自己是否肯真心效力了,於是介面說:"娘娘,追月自當盡力,不知是什麼樣的夢?"
皇後面有憂色,緩緩說:"這夢有些離奇,好象是在禦花園,一隻金雀站在枝頭,樹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越長越高,長到樹枝上像蛇一樣伸長,那花合起來成了個花苞,花苞長得像是個蛇頭,還吐著信子,離金雀越來越近。哀家想叫那金雀飛走,可就是叫不出聲,每次到這兒,哀家就醒了。唉,如今哀家連禦花園也不敢去了,一想起那隻可憐的雀兒就覺得胸悶,透不過氣來。若只是夢到一次也就罷了,偏偏又夢到好幾次,還都一個樣,你說這是不是個兆頭,不祥之兆?"
追月聽了是這樣一個夢,心中暗笑:這夢編得也太明顯了,明擺著是沖著自己的死對頭惠貴妃去的。宮中只有一個人既屬蛇,且名字中含有花的意思,那就是惠貴妃,閨名香蕊。惠貴妃出身不高,其父只是一個品級不高的司尉侍郎,但卻憑著美貌和八面玲瓏的性格深得皇帝和太後寵愛,當年與還是貴妃的章皇後比肩相當,只因朝中勢力略遜於章皇後,最終在爭後之戰中敗下陣來。
然而今日不同往日,惠貴妃生了三個兒子,二皇子,七皇子和十一皇子。這三個皇子都頗具野心,朝中勢力不斷擴大,早已成章皇後的眼中釘。看來章皇後是要利用自己除去這幾個心頭大患。追月不動聲色,故意沉吟片刻,說:"娘娘,這夢的確不尋常,但究其深意,追月還須起一卦。可否讓人從花園中釆些花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