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賢弟一杯,為我所犯的過錯賠罪,還請賢弟海涵!”這人路見不平能拔刀相助,人品就讓人信得過。
與自己爭辯,贏得不費吹灰之力。敢於揭露朝廷無能,說出天下人心中敢怒而不敢為,更是讓人欽佩不已。這樣的大丈夫怎可錯過!
談了一陣子,知道這人儒家思想蒂固,亦喜爭強好勝,倒也沒有什麼壞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羅大哥是為一個真君子。”
“有賢弟這句話我心裡就踏實了,咱們不打不相識,賢弟以後有什麼事只管找我,在這片地方,我的話還是有些用處的。”
“那就多謝羅大哥了,請!”“賢弟豪爽,小小年紀便能如此行事,長大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秦世順覺得羅懷明此人變臉過快,為人不可深信,又看不得南進小小年紀便要飲酒,就奪過他的酒杯道:“賢弟年紀小,還是不宜飲酒為好。羅大哥,這杯酒我代賢弟幹了!請!”
這人年紀也不大,有此氣勢也屬少見。他拍了一下頭道:“看我高興的,要不是有秦賢弟提醒,我都把賢弟當成是我輩中人,失誤了,請!”
上一世自己被迫練成了一個酒罐子,對於這辣酣之物不排斥也不喜歡。見秦世順攔著,南進索性放下了,只端起茶盞來。
兩人飲了幾杯後,見秦世順滿臉通紅,羅懷明就知他也是個不常飲酒之人,勸酒的心態也就淡了。“看秦賢弟身材魁梧,定是個練家子吧!”
“平時只耍些槍棒,算不得練家子。”“唉,自從朝廷裡簽訂了南北協議,我就把書文丟到一邊。這兩年也練了一些刀法拳法,有機會定與你切磋一下。”
“歡迎之至!”雙方眼中閃過的火花在空中交匯,已經鬥了一個回合。他朝南進道:“不知賢弟打哪來啊?又要向何處去?”
“從北面來,正要往南方去!”這話說的模稜兩可,要是其他人也就不再往下說了,直接換一個話題了,可這羅懷明愣是沒聽懂似的,他極其自然道:“天色已晚,不適合再趕路了,不知你們可有下腳的地方?”
“已經訂好了客棧!”實際上要去哪家客棧根本就還沒有決定,秦世順覺得南進這話說的好,一致贊同。
羅懷明很高興,立即邀請道:“家父好客,在這遠近馳名,賢弟要是不來我家就與我見外了!”
這人熱情的讓人討厭了,秦世順道:“多謝羅大哥好意,只是與人說好的事情不好更改,就不敢打攪了!”
“秦賢弟這話傷人了,我與你們相見恨晚,豈能坐視你們入住客棧。賢弟快告知是哪家客棧,我也好遣人去打聲招呼,包管不會落下任何不是。賢弟要是不同意,就與我太外道了!”
南進道:“我看這樣吧,我與那掌櫃的也沒有定好時間,要不只住今夜,明兒再去勞煩羅大哥可好?”
這樣安排極為妥當,他要是再強求反而不美。只好一再強調明兒一早就來接他們,約定好不見不散。
三人在一家客棧裡要了一間房,一條大通鋪上,南進睡在最北邊,阿傕在中間。秦世順見南進心情不錯就問道:“賢弟在笑什麼?”
“笑我自己啊,秦大哥還沒睡嗎?”上一世的自己懦弱執著,臨到死了才幡然醒悟,哪有今世這般痛快。
“還睡不著!對了,賢弟為何要幫那個女子說話?”那女子為卑賤之人,如何值得你不顧自身安慰開口惹怒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