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后越想越滿意,便開口道,“小道姑,你家中都有何人?可識字?”,
“家中無人,幸得觀主收養,教導識字”,鳳琴不卑不吭地應道,蘇太后伸手,臉色和藹地望向她,“本宮看你天資聰穎,行事妥帖,你可願隨本宮去京城?”,
鳳琴一驚,頓覺有人扯自己的衣襬,側臉看去,小道童嘟嘴淚眼地看向自己,她轉身拱手行禮道,“多謝太后娘娘,只是貧道受觀主養育之恩,更是一意修行,並無踏足紅塵之心”,
“小小道姑,竟不識抬舉”,秋實抬手要打,蘇太后制止,笑道,“你可知,本宮是太后,觀主不過是個小小觀主,本宮要得人,她可攔不得,再說了,在本宮身邊,保你榮華富貴”,
鳳琴憋紅了臉,清澈的眼裡,沒有絲毫的貪念,拒絕的話語在嘴邊轉了又轉,只是立在原地,“我,我,不要鳳琴,離開,嗚嗚”,五歲的小道童年紀還小,自幼跟在鳳琴身邊,一聽她要走,哭的眼淚鼻涕混在一起。
“原來是太后娘娘,不知為何竟相中本觀的道姑,傳出去可不大妥啊”,身後有人說道,蘇太后轉身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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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姑立在樹下,年約三十餘歲,容貌清麗,戴道冠,著道袍,手拿拂塵,
“想來,這便是觀主玉散真人了”,蘇太后輕笑一聲,抬頭,對上玉散真人的視線,威壓盡施。
“太后娘娘”,玉散真人手握拂塵,只朝她躬身示意,“大膽,爾等幾人見到太后,竟不叩拜行禮!”,秋實見到玉散真人及身後幾人,皆是站立不動,立刻怒罵道,
“行禮?!她受得起麼?!”,玉散真人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叫秋實氣的立馬發作,蘇太后同樣又驚又怒,看來今日不好生整治這些人,她威名何在。
從玉散真人身後走出來一人,身著白衫,面容稚嫩,隻眼眸鋒芒銳利,她看著蘇太后,淺淺一笑,“蘇皇后,可好啊?”,
“皇..皇上..”,秋實驚的連連後退,雙腿一軟地跪倒在地,“你這宮女,蠻橫歹毒”,周池羽冷哼了聲,臉色一沉,嚇的秋實渾身發抖。
“昭..昭寧..”,蘇太后看到周池羽走來,滿臉的驚色,她倉皇退後一步,想起害的她生不如死的囚禁日子,心中便是不寒而慄,她勉強握緊手,挺起腰背,冷哼道,“周池羽,沒想到你躲在這裡”,
“我不躲在這裡,難道同你兒子再將那皇位要回來?”,周池羽笑道,她緩緩上前,打量著蘇太后,仰起下巴,視線從上而下地看著她,
“朕當日退位給皇弟,只得一個條件,就是不許你攝政,如今看來,那幫老臣子跟皇弟倒是踐諾了”,
“只是你啊”,周池羽無奈地搖頭,“手中只剩後宮掌權,還是如此的囂張跋扈,叫人討厭”,
蘇太后臉色蒼白,“來,來,人,給本宮,拿,拿下..”,跟隨進女觀的都是宮女和婆子,此刻懾於周池羽的微厲,皆兩股戰慄,不敢妄動。
周池羽大笑兩聲,伸手拉住蘇沐雪,懶得看蘇太后一眼,擦過她的肩,往前走去,帶過的一陣風拂在蘇太后臉上,叫她心中微凜,兩手絞緊,
直到周池羽走過,蘇太后方鬆了口氣,頓覺方才顏面盡失,聲威全消,臉色難看的緊,原想立威,反倒落了面子,一口氣憋在胸中,抑鬱難消。
蘇太后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開口,就猛地瞪大了眼,腦海裡突然想起來那一句慵懶的聲音,那著錦繡紅袍的女子,傾城絕世的容顏,眉眼驕傲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為什麼,她會,她怎麼會,跟周池羽,蘇太后腦中亂成一鍋粥,只是臉色青白反覆,嘴唇褪盡血色。
“本宮是否告訴過你,不許進宮的”,那低低的話語,帶著當日那般的不可一世和驕縱,曾經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