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還好，一提，伊行雲的後腰就開始隱隱作痛，那裡自然。
尚暝很兇，他嗓子都啞了。
尚暝拉開櫃子，給他找了下衣服，伊行雲借這個空檔，探頭去看，角落裡的那個標本是一隻貓。品種還是三花貓。
伊行雲想起巷子裡的那個傳言，說周叄等人撞見尚暝正在解剖貓。
他嚥了咽口水，小聲問道：“尚暝，你有養過貓嗎？”
伊行雲明顯感覺到，話一出口，房間內的氣氛變了。
尚暝拿衣服的手頓住了，背影緊繃起來。
伊行雲補道：“我只是好奇，你不用回答。”
尚暝丟了幾件衣服給伊行雲，道：“養過。”
伊行雲接了衣服，給他的是那件“花蝴蝶”。
尚暝：“沒幾天就死了。”
伊行雲捏衣角的手緊了緊，謹慎道：“……有想過是什麼原因嗎？”
“車禍。”
伊行雲的心揪起來了，“知道是誰撞的嗎？”
“目前沒有任何資訊。”
伊行雲道：“或許，我知道是誰。”
尚暝看著他，伊行雲直視著他的眼睛，“我想，應該是徐宥。”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解釋自己的猜想，“我，之前還沒答應交往時，不小心碰到他的筆記本，裡面夾了很多死貓照片，其中就有一隻是三花貓。”
“和你的這只很像。”伊行雲伸出手指指向角落裡的那個標本。
尚暝那時技術不算成熟，補的很拙劣，看得出來很多人工縫補痕跡，但能讓三花繼續維持生前的模樣，也很厲害了。
伊行雲忽然想起，自己跟蹤他到的小區，尚暝對那個同樣失去寵物貓的女孩進行溫柔安慰。
所以，他才那麼的感同身受，對這行耐心十足。
同時，他又不免想到，尚暝在失去第二個寵物地冥時的心情，他會不會恨自己，一直照顧不好寵物。
尚暝聽了他的話後，道：“你的猜想太薄弱了，說明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