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回頭看了蘇璃一眼，發現她睡著，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牛車晃來晃去，蘇璃便真正的睡了過去。
牛車再次停了下來，蘇璃以為是到了鎮上，她睜開了眼睛。
還沒有到鎮上，這個地方甚至有些陌生。
“這是哪裡？怎麼不走了？”蘇璃問。
趙老頭該不會是起了什麼壞心思吧？
蘇璃不著痕跡的數了數車上的人，不多不少剛好。
趙老頭解釋道：“我們經常走的那條路被倒下來的大樹給擋住了，所以這才換了一條小路。”
這一條小路不好走，平時趕車他都不願意走這一條路，今天是迫不得已才走這一條路。
蘇璃繼續質問道：“那你怎麼不走了？”
趙老頭指了指地上的紙錢道：“你看見這個紙錢沒？”
“有什麼問題嗎？”蘇璃問。
趙老頭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個紙錢是剛撒的，叫紙錢開道，附近有人去世了，這是準備下葬，提前撒紙錢讓所有的人避讓。”
“我們現在的這個地方稍微寬一點，所以停在這裡避讓是最好的選擇。”
蘇璃：“……”第一次聽說這種說法。
不過這既然是別人的習俗，她還是選擇尊重。
等了一會兒，送葬的人過來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孝子，那些人一直哭哭啼啼，嘴裡還唸唸有詞。
車上的人不滿道：“真是晦氣，一大早就讓我們看見這個。”
蘇璃卻在心中默唸：“棺材棺材，升官發財。”
送葬的人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蘇璃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眼神朝著她看了過來。
蘇璃順著那個目光找去，卻發現一切正常，好像剛才就是她的錯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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