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可認識。”燕王揚起嘴角,微笑著問汐月。
汐月的身體開始顫抖,怎麼會不認識,有著血海深仇的他,怎麼會不認識。
“刀疤胡。你這個畜生。還我劉媽命來。”汐月失態地奔過去,瘋狂地又是手打又是腳踢著眼前的人。
刀疤胡抬眼,看著汐月,嘴裡露出輕蔑的笑:“呵呵,這個汐月姑娘真是有手段,這高枝兒攀了一個又一個,世子,將軍,太子,哦,這次看來又另有新歡了嗎。哈哈哈。”刀疤胡不忘侮辱汐月。
燕王怒了:“死到臨頭,你還敢造次。”
刀疤胡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這般折磨我了,給我一個痛快的。”刀疤胡喊著。
“痛不痛快要我的安妃說了算。”燕王望向汐月。
是啊,汐月真有殺了他的衝動,這個殺人惡魔,給劉媽報仇雪恨的念頭在汐月心中一直未曾斷過。
汐月突然從士兵手中的劍鞘裡抽出劍,想要刺向刀疤胡,可是拿著劍的手卻顫抖了。
殺人。真是件可怕的事情,雖然在當臥底的時候,情急之中也槍殺過幾個匪徒,可是拿著刀殺人,卻覺得很艱難。
汐月雙手端著劍,顫巍巍的,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刀疤胡冷笑著:“哈哈,朝我心口上刺吧。你還等什麼。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刀疤胡眼睛裡滿是挑釁,他只想激怒汐月,讓她給自己來個痛快。
燕王可不許任何人這麼侮辱汐月。
他上前一個飛腳踢過去,刀疤胡的嘴裡頓時吐出了獻血。
“死到臨頭還敢這麼侮辱我的愛妃,我看你是想死的很難看吧。”燕王眼睛裡滿是怒意。
朱高幟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個被父王稱作是安妃的女人。
有好些日子沒有回燕王府了,那幾日聽人說起,父親從南京城歸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貌美無雙的次妃,今日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女子的真是美的動人心魄。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向沉穩的父親能為了任何女人這麼做。
他不惜把犯人從南京城中千里迢迢押回北平,還特意給這個女子帶來這小山崗上,任由這個女子處置,可見父王的良苦用心啊。
不知為什麼朱高幟的心裡泛起了酸,不為別的,為自己的母妃徐儀華。
想想母親跟著這父親十九載,何曾受到過父親這般的禮遇呢。
“殺了我,殺了我。”刀疤胡狂叫起來,是啊,他的耐心早就消失殆盡了,這樣還不如早些死了的好。
汐月拿著劍,閉著眼睛使勁刺過去。
不想,刀子紮在了刀疤胡的肩頭,刀口並不深,但是已經出鮮血淋漓,刀疤胡痛的直齜牙。
“娘們兒,你要殺我,你看準了。”刀疤胡一如既往地嘴硬著。
汐月扔下刀子,渾身癱軟。
殺人的事情,她真的做不來的。
燕王知道汐月心軟,他用手攙扶著已然癱軟的汐月:“安安,本王知道你下不去手,你說吧,讓他怎麼死。”
“我……我恨不得對他千刀萬剮,他當初怎麼就能下去手,怎麼就能把手無縛雞之力的劉媽給殺了呢,王爺,你要知道汐月我無依無靠的,就只有劉媽和碧蘿相伴左右,劉媽更是像一個親身孃親一樣疼愛我的……”汐月的淚不自覺地流下來。
燕王粗了蹙眉頭,他可不願意看見汐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