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像是都正中下懷一樣,都是他們所擅長的,雙方緊緊的相互撕咬著對方,旁邊的三人聽都來不及聽。
常勝是個練武的大老粗,沒聽過這麼多的詩詞就算了,可雲政和雲夜也算是飽讀詩書了,可跟凌慕詞比起來,他們未必能比得過。
但花半夏就真的讓他們大開眼界了,不僅能對上,還對得很好很順利,看那自信的樣子,想必腦中還有許多答案。
一個天下第一才子,一個完全不輸於天下第一才的女人,雙方交戰,真可謂是緊張刺激,全程無尿點。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凌慕詞已經詞窮到形容他沒涉足過的領域了,怎麼聽怎麼彆扭。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花半夏對完之後,許久沒有聽到凌慕詞的聲音,原本答累了抱著包袱靠在馬車休息的花半夏抬起頭來,又看到他一臉憋屈的樣子就知道這局終於完了。
“拿錢吧”,花半夏啞著嗓子,伸出手讓他拿錢。剛才對答的時候輸人不輸陣,愣是扯著嗓子和他拼了,現在嗓子正冒煙呢。
雲夜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水袋找出來,拔掉瓶塞把水遞給她。而花半夏居然也很自然的接過,很自然的喝了。
雲政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如此默契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很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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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詞爽快的把手上的銀票全部給了花半夏,他不是輸不起這點錢,只是他堂堂天下第一才子,怎麼連續兩次都敗在一個村姑手裡,他忍不了!
“你到底師從何門,一個小小的村姑怎會懂得如此之多”,凌慕詞板著臉認真的問。
喝了水的花半夏嗓子才算好一些,但她真的沒有師父,不是她不想說,“我沒有師父,你可以理解為我天賦異稟”。
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自己說自己天賦異稟的,雖然覺得花半夏有點不要臉,但她的實力擺在那兒,大家就不覺得她有多討厭,反而覺得挺可愛的。
“嘖嘖”,雲政也忍不住讚歎,他見過的女人比他吃的飯還多吧,但像花半夏這樣身懷博學,思想怪異的還是頭一個。
“皇上為何搖頭?”花半夏見雲政明明是欣賞她的樣子,臉上卻還是有一些遺憾,這是為什麼?
“在外要叫主子!”常勝提醒她道。
主子?她寧願叫雲政皇上,皇上畢竟是個職稱,叫主子就顯得她好像是他們家下人一樣,她才不要呢!
“除了主子,還有其他稱呼可以選擇嗎?”花半夏問道。
“叫主子有何不可?為什麼要換一個?”常勝就不明白了,大家都這麼叫,他身邊的人也都是這麼叫他的。
“當然不可了,叫主子的前提是,存在主僕關係,我又不是皇上的僕人,我是皇上的子民。如果不是這次皇上召見,我們根本不會有交集,我還是家裡的小公主,我幹嘛自討沒趣去給人家做奴啊”。
花半夏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說完才反應過來這可能會得罪這車上的所有人,除了雲夜他們可都是叫雲政主子的。
“呃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沒有經濟利益關係,很純粹,所以”,花半夏想要解釋,但聽不聽得進去就看他們的主觀認知了。
花半夏真誠的看了他們許久,可他們誰也沒給她一個反應。完了完了,這下闖禍了,這到哪兒了,現在跳車還來得及嗎?
大家夥兒主要都是在等雲政的反應,不管他是生氣還是不計較,都給個反應啊,現在冷場算什麼?
雲夜倒是沒有多擔心,就算他的皇兄氣得要懲罰她,他也有辦法給她解圍。
可雲政根本沒有這麼想,他只是細細品味了下花半夏的話,她是他的子民,而常勝他們除了是他的子民,還是他用俸祿聘請來的助手,而主僕之間,確實是經濟利益關係。
這麼想來,花半夏說的話倒是一針見血,解讀的很到位。一直以來他都是唯我獨尊,卻忘了子民和朝廷官員的身份還是有差別的,不能一同看做是自己花錢買來的。
“哈哈哈”,許久,雲政想通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嚇的常勝和凌慕詞兩人心臟都停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