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夏觀察了下週圍的環境,大堂裡吃飯的人很多,人多的吃的是熱鬧非凡,高談闊論,嘴裡的東西飆得到處都是。
怪不得有點錢都喜歡去高檔一點的酒樓,至少吃個飯是安靜的。
為了能獲得更多訊息,花半夏是忍了,“就這吧”。
坐下,花半夏用手上的摺扇指了牆上幾道選單,揮揮手就讓跑堂的走開了。
“哎,你們家的貨怎麼樣,來的順利吧”,花半夏隔壁桌的男人開始談論,那桌是大桌,講話的人穿的衣裳不一樣,應該是拼桌的。
“沒有,俺們是鏢局的,押貨”,一個穿著和其他幾人一樣衣裳的男人說道,手裡還拿著雞腿。
“是嘛,這樣可太好了,我們是跟著自家貨來的,路上可不太平”,另一人說道。
大夥兒一聽,都好奇的湊過來,“咋,你們又遇到劫匪啦?”
花半夏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看來運貨期間遇到劫匪挺正常的,只要是自家送貨的,多少都有些不順,鏢局的人一般功夫高些,劫匪不敢妄動。
聽了好一會兒,他們說的都是一些運貨發生的事兒,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
酒菜端了上來,花半夏拿起筷子作勢要吃,但眼睛卻還在不停的掃著整個大堂,心中默默的給自己找好了逃走的路線。她為什麼會這樣?職業病!
不過,她這個職業病發病的正是時候,飯沒吃兩口就從樓上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坐在下面的人都聽到了樓上傳來的打鬥聲。
但只有小部分人被嚇得離開了客棧,還站在樓下的大多身上都有些功夫,所以大夥兒都盯著樓梯的地方,看看是哪夥人,發生了什麼事兒。
花半夏也站了起來,她坐的位置看不到樓梯口,所以她稍微的移了一下,跑到自己認為比較安全和容易跑的地方站著。
樓上似乎打了一段時間,聲音越來越大,早就跑上樓檢視情況的一個小二被嚇得從樓上滾了下來,衣服上,臉上都染了血。
“掌櫃的,掌櫃的,樓上殺人了”,小二哆哆嗦嗦的找到躲在櫃檯的掌櫃,嘴裡不斷的唸叨著殺人了。
“什麼!”開這樣的客棧,打架鬧事是正常的,可殺人,而且是大白天的這麼大動作的追殺還是頭一回見。
要是擱以前,死一兩個人掌櫃的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這些混江湖的人一些面子,有仇家是在所難免的嘛。
可是今天
“啊!”,樓上柵欄突然被撞裂,從那個地方滾下一個滿身是血的蒙面人來。
花半夏往上一看,這才一會兒二樓的柵欄上已經東倒西歪的死了幾個蒙面人,可那兩夥勢力卻還在打鬥。
看到死了那麼多人,大堂的人就算功夫再高,也不敢再呆在這裡,反正不是來找自己的。
大夥兒都向門外和後院跑去,嘴裡唸叨檢視貨物或者啟程之類的,反正就是要先保證自己的貨丟沒丟,沒丟的趕緊走了,別歇了。
靠!什麼鬼,她也太背了吧,好不容易從家裡溜出來還遇上這麼個事兒,這是在搞事情啊,花半夏不禁暗暗為自己討公道。
“啪!”花半夏還在鬱悶的時候樓上突然掉下一人,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把桌子砸得稀巴爛。
花半夏嚇了一跳,但她畢竟見過寫世面,定眼看了這個沒有蒙面的男子,他嘴裡的吐出的鮮血已經染了他大半張臉。
但花半夏還是認出了他是誰,這不就是葉雲身邊的兄弟葉風嘛!葉風一直捂著胸口,身子不斷抽搐,嘴裡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