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雲繡悠悠醒來的時候,照顧她的小喜跟她說上午王爺過來瞧過她了。
雲繡嗯了一聲,整個人都有點懶懶的,不願意搭話。
“總管,你說王爺一下朝連朝服都沒來得及換就來看你,你在王爺心裡……”喜兒的話還沒說完,雲繡本來慵懶的眸子立刻一寒,嚇得喜兒立刻就不敢說了。
“在我身邊待著,首先一條就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你要不想待說一聲,我換個人。”雲繡的聲音雖然有點沙啞,但她說的話卻份量十足。
在寧王府,她的話還是很管用的。
喜兒嚇得跪了下去。
雲繡不想說話,讓她出去了,喜兒忙不迭的出去了。
只剩下雲繡一人的時侯,她的腦子裡又忍不住翻來覆去的想喜兒的那一句話。
再加上她早上醒來發現是睡在王爺床上的時候都嚇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不顧長順的阻攔怎麼也要回到她自己的院子裡。
王爺的床是誰都能睡的?
她必須守住他們之間的那一條線,一旦逾越了,她就再也沒機會站在他身邊了。
雲繡快睡過去的時候想,王爺對她,是不是有一點點的不一樣呢?但隨即又被理智阻止她不許再想。
雲繡這一病來勢洶洶,三天了一點好轉都沒有,但王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沒有云繡的管理根本不行。
於是雲繡只好帶病工作。
第四天,柳元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忽然聽到雲繡喊他,她說:“王爺,該起來了。”
柳元聽到了,但眼睛沒睜開,只過了會兒才驀地睜開眼睛。
眼前是他熟悉的那張帶著得宜的笑臉。
雖然還是以前的那張臉,但他這會兒明顯的發現,雲繡眼底下的黑眼圈很深,雖然強顏歡笑,但也難掩病容。
“你怎麼來了?”柳元一邊說一邊起身。
等雲繡將他的朝服拿過來的時候,柳元沒有像往常那樣讓雲繡幫他穿衣,而是自己動手。
雲繡也沒強求,只站在一旁將褲子腰帶等物件遞給他。
等柳元穿戴好要穿鞋的時候,雲繡正準備蹲下給他穿鞋的時候,柳元阻止了,“你身體還沒好,不要太勞累了。”
“不幹活我心裡慌。”這是雲繡的真心話,柳元不要他幹就說明他已經不需要她了,她心慌。
柳元抬眼望了她一眼,“勞碌命。”
“可不是。”雲繡說完忽然嗓子一癢,她立刻捂著嘴別過頭輕輕的咳了一下,結果不咳還好,這一咳嗽嗓子裡更癢了。